“大哥,俺们在前面不远处看到了徐州兵。约莫四五百人的样子,正在那林子间休息。”
听到有发现张中整个人都感觉到了一阵精神,但是一听到四五百人立时便是一阵头大,竟然有点不知所措。
便是那徐州兵再怎么溃散些,战斗力好歹也要比这两百毫无战斗力的部队强上许多吧?现在去搞他们,无疑是去送死啊!
“哎呦,这是遇到拦路的强盗了还是遇到了流亡的百姓了?”
一个冷静淡然的声音传来,立时便引起了在这休息的两百人注意,便是张中也抛开脑中的想法,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处。
只见一个衣着黑袍的年轻人正骑着一匹良驹,这左右跟着十个随从,也不知道是要去往哪里。只是从这些人的衣着来看,绝非是寻常人家。
就在身后这些人蠢蠢欲动的时候,作为军人的直觉,张中发现了不对劲。
这一群人腰间都挂着长剑,而且对自己这两百人竟然毫不畏惧,便是那一张张坚毅的脸下杀气森然,让张中不觉颤栗。
“我等既非是那拦路的强盗,也非是那流亡的百姓。公子如果要过路,我招呼着弟兄们让开便是。”
张中向着少年一拜,便要招呼着弟兄们给这人让出一条路来。军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伙人不好惹。
不过那少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向着张中道:“既然不是拦路的强盗和流亡的百姓,难不成是那青州溃逃的士兵?”
张中表情严肃的转过身看向那少年,其戏谑的目光正在自己的脸上扫视。听到那溃兵两个字,这两百人好似都被人戳到了痛楚,纷纷向着少年投去愤怒的目光。
场中一时竟然剑拔弩张,气氛直坠冰点。
“公子若要过去,那便过去。不过去,那便请回。我等非是那溃兵,但是却与溃兵有着弥天之仇,还请公子莫要调侃。”张中还是打破了这尴尬。
少年赞赏的点点头,向着身边的人低声细语几句。
张中虽然听的有些模糊,但也没有兴趣听,只是那少年身旁的人与少年在口头上争执了起来,一声间三个字咬得特别重,让他听到了:“指挥使”
‘指挥使?’张中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只是曾经听到军中流传着青州齐国有一个都指挥使王越,难不成这面前的少年便是王越?
‘不对啊,这少年约莫二十出头,看样子最多也就二十三四的样子,他不可能是王越啊?那么他到底是谁?’
‘早前听说这琅琊的刘德然乃是从刘备帐下反水的人,说不定刘德然当初套用了刘备在青州的那一套也说不定。毕竟是反水的人嘛,套用也不奇怪啊。如果他真的是刘德然帐下的人,该怎么办?这刘德然与陶应等人乃是一道的,保不齐对方便会将我和弟兄们杀了,然后将后面村寨的罪责全部加在我们头上。’
想到这里,张中的手悄悄握着剑柄,眉宇之间也多了几分戒备,警惕的看着前方的马队。
身后的弟兄们也悄悄戒备起来,场中暗流涌动,随意一个不慎便是一场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