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就好像是垂死的鹿,给人第一感觉就是悲凉。
“对不起,对不起……”我无措的只能重复这几个字。
也不知道究竟是过了多久,久到门外再没有记者叽叽喳喳的声音后。
我才放开小小的手,抬眸时,只见缠在她脸上的绷带湿润一片。
见此,我心中一阵抽搐:“小小,你别哭,你现在要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指认凶手。”
随即,我站起身,想要去找医生。
小小她现在情绪极为不稳定,且缠着脸的绷带又是湿润,这让我不得不担心,伤口会感染。
出去后,让我想不到的是,那些记者竟然还十分不死心的窥视在病房的周围。
她们在等我出来,然后拿出自己的绝技,毫不留情的采访,打量我。
我站在门外,不想让她们进入病房:“你们想干什么?!”
此刻,我身后无人,我只能强迫着自己坚强起来。
记者拿着话筒放在我嘴边道:“南夫人,您在受害人病房这么久都没有出来,是不是在商量给受害人封口费?”
“南夫人,见到受害人,您心里是什么想法?”
“为什么您一直不让我们进去?”
她们每个人说话的时候,都用了一个‘您’,但她们每个人说的话,都是那么的刺痛人心。
我恨不得蹲下身子,捂住耳朵,什么都不听。
但是,我不敢,我相信,若我真的做了这样的举动。
她们一定会说,您这样一定是心虚了。
有些时候,解释是错,不解释也是错。
我深吸一口气,摒弃心中杂乱的想法,认真道:“我比任何人都要伤心,因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南夫人,您是为了维护南雕公司的声誉,才说这样话的吗?”
我抬眸想要看看那个记者,但奈何,在人挤人的走廊里,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随便你们怎么说。”
我心一冷:“现在,请你们立刻马上给我离开。”
“您并不是受害人亲人,所以我们有权利从受害人这里得到消息。”
人群中,又是记者冷不丁的回答。
我微微眯着眼睛:“你们想从她这里知道什么?”
“请问南夫人,您为什么反应如此强烈?”
“您不让我们进去,是不是证明,刚才我们说的一切都是对的?您确实是在封口受害人?”
我闭上眸子,十根手指紧紧的捏合在一块。
前所未有的怒火席卷我的全身。
若是可以,我真的想朝这些人砸过去。
“究竟是谁派你们过来的?”
我指了指身后的病房:“你们刚才已经吵到了小小!”
“小小?受害人叫小小?”记者道:“您与受害人相识应该不算久,却亲昵称呼受害人名字,看来您一定是作秀。”
我皱眉,现在事态极为明显,这些人是故意针对我,或者说,是故意针对南雕公司!
否则,不可能会有如此傻子一般的记者,说这么明显伤人的话!
我伸手抓在那记者的胳膊上:“你是谁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