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明显是没有想到我竟然会这么问,一下子,我看到她势利的嘴脸中,竟然没有再冒出一句话。
我皱眉:“我与受害人是好朋友,并不存在你们所说的那么多所谓的南雕公司什么事情。”
显然,我并不会说话,且压根不是这些记者的对手。
尤其是,我主动说出南雕公司两个字。
她们再次蜂拥在我面前,且问题一次比一次犀利:“您主动说受害人与南雕公司无关,这是不是代表,您刚才与受害人商议成功了?”
“据悉,受害人是下身严重损害,且脸被泼带有目的性的硫酸,对此您有什么看法?”
“亦或者说,您对您丈夫的秘书,李华有什么看法?”
我粗喘着气,再不顾什么其他,伸手抓着记者的话筒就砸去:“你们都给我走开,给我走开!”
但记者就是这样的,你越是暴怒,她就越是抓到了可采访的点。
所以,她们怎么可能会走?
“南夫人,您刚才是恼羞成怒了吧?”
“南夫人,您刚才是默认给了受害人封口费吗?”
“南夫人……”
我蹲在房门上,堵住耳朵,只是倍感绝望。
南毅,你可不可以快点过来?
面对这些人,我真的无力。
“你们在干什么?!”
这时,一句铿锵有力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耳边。
他就好像是黎明曙光,一下子照亮了我此刻的黑暗与无力。
是——冰辰然!
冰辰然一身黑色西装,但却是摘下了眼镜,显得比平常要成熟许多。
他眸中带着厉色的看着记者:“还请你们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此时的冰辰然哪里还有之前温柔的模样?他看起来简直就是翻版的南毅。
冷酷中带着让人无法接近的距离感。
到也不知为何,这些记者见到冰辰然时,如同老鼠见到了猫,立马飞一样的跑走。
冰辰然走到我面前,对我伸出手道:“你没事吧?”
“没事。”
我喘了一口气道:“我打电话叫医生过来,但医生个个都没有来。”
冰辰然伸手习惯性的往鼻梁上扶了扶,落空后,他皱眉道:“无妨,你进病房等,我会安排好。”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谢谢。”
也就是这一眼,我突然发现,冰辰然长得和南毅真像。
他们都是微吊的眼尾,都是一样的薄唇,都是一样绝美精致的脸庞。
冰辰然替我打开门后,脸上浮现起熟悉的笑:“你放心。”
“嗯。”
若是说,实际上有什么值得我心安的话。
我只能说,除了南毅之外,第二个人就是冰辰然。
走进病房,只见陈小小睁大着眼睛,眼神空空的看着天花板。
见此,我心中又是一疼:“医生很快就过来了。”
陈小小再次翕动着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