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说好第二天一起去正清,可是一大早许君延就接到工厂的电话,说某个重要项目的排产计划启动,让他去现场亲自审核。
见他一脸为难的样子,我当然不好阻拦,我说你只管去工厂,我先去逛街,等我逛完我们再汇合也不迟。
许君延点了点头说也好,于是嘱咐保镖等会儿直接开车送我去商场。
早饭后,我坐在窗前给何榛榛打电话,约她一起逛街,眼角的余光瞥见许君延竟然还在门口徘徊。
纯黑色手工制作的西装,干净利索的短发,浅色贴身的衬衫,眼前的男人神采奕奕,风采斐然,只是脸上的表情——好像又不高兴了。
我挂了电话上前问他,“你怎么还不走?不是着急吗?”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漫不经心地说,“我要出门,你不打算说点什么?”
“再见?路上小心?一路顺风?”我懵懵地望着他。
“不解风情的女人!”他气急败坏地弹了弹我的额头,紧接着一把把我拽进了怀里,“kissgoodbye,记住了吗?”
说完,他俯下身狠狠地吻了我一下,随后眼角眉梢溢满了得意的笑容。
趁我反应不过来的瞬间,他已经出了门,耳畔传来他爽朗的笑声,望着他的背影,我傻笑了好一阵子。
陪我去逛街的两个保镖,一个叫阿文一个叫阿静,都是一米八几的大汉,名字的反差却这么大,一路上坐在车里,我想想就忍俊不禁。
到了约好的咖啡厅,何榛榛已经在等我了,于是我让阿文阿静先自由活动,等会儿逛完街再联系他们,可是两人听了却直摇头,说许总交代过不能离开我半步。
我知道许君延是担心刘良义穷凶极恶对我反扑,想想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只好让两人先坐的离我远一点。
何榛榛倒是一脸调侃的表情,说我现在俨然豪门阔太,出门都带上随从了。
我说我也不想,可是架不住敌人太凶残,上次遇到的几个歹徒在我面前活生生打死了一个黑车司机,你说我怕不怕?
何榛榛听了气得七窍生烟,说刘良义简直是目无王法,怎么还能继续让他嚣张下去?
我安慰她说刘良义嚣张不了太久了,吕言已经在想办法破解磁带了,磁带里肯定藏着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要一曝光,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可是这么一来,刘良义肯定知道你和吕言拿到了证据,他会不会继续派人来追杀你们俩?”何榛榛忧心忡忡地问。
“吕言在学校里,相对来说还算安全,”我喝了一口咖啡,心平气和地说,“至于我,你也瞧见了,许君延给我找了好几个保镖。我觉得我最近安全感倍增,而且毕竟是在市区,他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总之以后你再想出去,记得叫我陪你一起,两个人总好过一个人。”何榛榛握着我的手认真地说。
“我知道,你是最好的姐妹!”我捏了捏她的脸,笑眯眯地说,“不过暂时不用担心,因为我马上就回正清上班了,一时半会儿我也不能出去了。”
“义诚怎么办?”何榛榛的眼眸中闪过一抹诧异,一副始料不及的表情。
“昨天跟你表哥打电话大概说了说,他表示遗憾和理解,不过最重要的是他说年底分红绝对不会少我的。”
“他敢少你的我去找他算账!”何榛榛义正言辞地说,紧接着又叹息了一声,“你说,咱们女人是不是太不容易了!一个人的时候,为了生活苦苦打拼;刚打拼出来一片天空,男人一句话,又要回归家庭,为什么让步的总是我们呀?”
“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孰重孰轻只能自己心中掂量,只要觉得值得,我可以让步,但愿将来老天不会给我后悔的机会。”我盯着手中的咖啡杯,心里五味杂陈。
“以前我还会怀疑,不过现在嘛,我相信你不会后悔的,毕竟许君延为了你可是两次跟死神擦肩而过了。”何榛榛啧啧了两声,语气夸张地说,“如果这都不算爱,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爱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反而觉得暖暖的,关乎爱情,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只要值得,我不在乎付出。
在咖啡厅聊了一会儿之后,我和何榛榛开始血拼,从商场一层一直扫荡到七层,直到阿文和阿静两个人手里都快拎不下了才作罢。
最后何榛榛又买了几条羊绒披肩,我夸她孝顺,她表情不自然地说她早就给她妈买过了,现在是买给梁茁他妈的。
我打趣,“跟未来婆婆的关系终于缓和了?”
“暂时还行,反正上次见到她,她对我脸色不那么差了!”何榛榛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噗嗤一笑,又说,“梁茁买了一架新钢琴给她,说是我送的;钢琴嘛,我送不起;披肩还是可以送的。”
“送礼不在轻重,你挑的款式和颜色都这么清新文艺,我觉得女王大人肯定喜欢。”我调侃地说。
逛完街,我和何榛榛一起吃完午饭,才在阿文和阿静的护送下回到世外桃源。
一进门,就见许君延正坐在沙发上,一双大长腿交叠在一起,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