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过得极其腐败,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白天喝了张姨煲的汤我就开始坐在露台上晒太阳,一杯茶一张报纸,生活节奏一下子慢了下来。
许君延白天去公司,晚上回的贼准时。
我本来担心他还会继续折腾我,不过幸好他顾忌着我的伤倒是克制住了,只是恨恨地说等我完全恢复之后再把欠他的补回来。
期间我在保镖的陪同下回了一趟自己的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怔了半天,最后走的时候却还是两手空空。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说,也许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回来,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搬来搬去。
许老爷子在英姐的陪同下来视察了几次,见我一幅老老实实的样子,似乎挺满意,临走又暗示我记得自己的承诺。
我一个头两个大,又不好反驳什么,毕竟是许君延夸下的海口,于是只能装模作样地点头。
“你伤好的也差不多了,明天出去逛街吧!”我正无聊地翻着书桌上的财经杂志,一张黑卡突然塞到了我手里。
许君延似乎刚进门,他笑眯眯地望着我,手里还拎着西装外套,言语间,脸色格外的柔和。
“不要,我又不是没钱。”我摇了摇头,把卡轻轻地推了回去。
他怔了怔,紧接着皱眉,“谢蓉,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给你省钱还不好?”我笑着站起身,上前抱了抱他。
他揽着我的肩膀让我贴近他的胸膛,恨恨地瞪着我,“我的女人必须花我的钱!”
“强迫我花他钱的男人,你还是第一个!”我抬起头哭笑不得地望着他。
“也是最后一个。”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晚饭后,许君延开车带着我去附近的私人医院拆了手上的绷带。
摸着柔滑细嫩的双手,我心里长长地松了口气,之前还一直担心会变成老树皮,想不到现在恢复的这么好,简直是宛若新生的节奏。
见我一副垂影自怜、喜极而泣的样子,许君延脸上的表情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你瞎担心什么?就算你手残了,我也会要你的。”
“谁稀罕你要?姐就算手残了,凭姐这么漂亮的小脸还会找不到男人?”我心情一好,忍不住得意忘形。
“你敢?除了我,你谁都不许找!”说完,他就在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里狠狠地吻住了我。
我总觉得许君延是个内心特别矛盾的男人,偶尔还会轻微的精神分裂,比如大多数时候他沉稳内敛,给人一种禁\欲般的冰山感,可是偶尔他又会热情似火,疯起来不管不顾。
比如现在,我甚至能听到附近行人的窃窃私语声,不过听到的最多的两个字是“好帅!”
我不禁泪目,女同胞们,他是帅,可我也不丑,你们怎么不夸夸我呢?
宛若宣誓主权一般,他吻得霸道而又狂热,而我也渐渐陶醉其中。
分开的瞬间,他突然咬着我的耳朵低低地说,“今晚我要让你哭着求饶!”
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你想让地球人都听见吗?”
他笑了,笑得爽朗而又自然。
回到世外桃源的时候,张姨正指挥着工人往阳台上搬花。
“院子里不是种花了吗?”我讶然地问张姨。
“君延说你喜欢茉莉,特意让人订了几盆最好的茉莉送过来,闻起来果然好闻!”张姨一边说,一边掐了一朵花递给我。
我是喜欢茉莉,而且自己家的阳台上也养了一盆,许君延去过我家的次数并不多,想不到他竟然这么细心地记着。
工人们搬完花之后,张姨带着他们散去了,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了我和许君延。
他冲了澡,换了蓝色的家居服,整个人带着几分淡淡的慵懒。
“怎么坐在阳台上?你不冷?”他说着,随手抄起一条毯子给我盖上,紧接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识趣地站起身,让他半躺在宽大的扶椅上,然后又主动缩进了他怀里。
他对我的乖巧似乎非常满意,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我的头发,脸上也始终挂着浓浓的笑意。
“许君延,如果我们不结婚,就这么过下去是不是也不错?”我靠着他的肩膀,语气怅然。
他扳过我的脸,眼眸里闪过一瞬间的困惑,“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