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在用最大的力气说这话,可是我也能够才一个大概,这个女孩子,应该是叫阿绣吧。
这个地方有很多女人都用着这个名字,所以我决定,不管这个女孩子到底是不是叫做阿绣,我今后都会当做她就是阿绣。
“谢~谢~你~的~饭。”
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阿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的嘴巴,不时的摇着小脑袋,左手在右手心画着什么图案。
过了很一会,阿绣突然摇了摇头,流出了羞涩的笑容。
她把新做的饭菜重新端到了我的身旁,做了一个吃饭的收拾。
“我,们,一,起,吃,饭,吧。”
阿绣读懂我意思之后,猛地退后了两步,手和脑袋都摇晃的像是拨浪鼓。
看着她拘谨和害怕的样子,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一口口的把饭菜塞进了嘴里面。
平心而论,这饭菜的味道着实不错,并不像是本地的口味,反倒像是B市,可到底B市是个什么味道呢?说实话,我已经有些记不清楚了。
阿绣看着我吃完了饭,端着食盒就离开了屋子。
我吃饱睡好有了精神,就想着下床出去透透气,可刚推开房门,就有人堵了过来,那是一个彪形大汉,我被吓的后退了两步。
他随即把门死死的关上,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脑子里面却在设想着无数逃跑的可能,可最终也没有一个定论。
连着好几天,昨晚的那个男人都没有再出现,反倒是阿绣每日都会过来给我送饭。
我也趁着这个机会,和她慢慢的拉近距离。
阿绣不会说话,耳朵也不灵光,更不识字,而我完全不会手语,我们之间的沟通难上加难。
每次我都要一个字一个字的从重复着想说的话,阿绣到底能够听懂多少,我没有信心,反正,她也很少回应我,有的时候,被我问急了,就傻呆呆的站在,没有任何反应的等我吃完饭,匆匆离开。
大概过了小半个月,我头顶的纱布被拆掉,我照着镜子左看右看,除了一道淡粉色的疤痕什么都没有留下来。
那天抢响的时候,我以为子弹已经穿透了我的头骨,我会瞬间死去,可是事实却并不是如此,我只是被利器击晕,也仅此而已。
就在我拆掉纱布的这一天,那晚的男人又再次的出现,也是半夜时分来到小屋,又在天亮之后离开,对我仍旧没有任何越轨的行为。
他让我很好奇,如果他们把我抓过来,是为了某些不可描述的目的,为什么到现在他都没有碰过我,还好吃好喝的供着我。
这也让我有些害怕,害怕在这一切的后面,有不为人知的目的。
所以在那个男人要走的时候,我拉住了他。
“你是谁?为什么要把关在这里,你还准备关我多久?我有什么利用价值吗?”
那个男人意外的没有甩开我的胳膊,背对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会带你离开。”
“去哪里?”
“去你该去的地方!”
他不再多说一句话,那气势也震慑的我再也问不出口。
我缓缓地松开了手,他身子怔了一怔,头也不回的就朝着门口走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莫名伤感的情绪侵蚀着我的大脑,瞬间我已经泪流满面,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对他生出来眷恋不舍,还有满腔委屈。
我不由自主的奔过去从后面用尽全力搂住了他。
他没有甩开我,而是紧紧的握住了我放在他月要上的手,他的手很大,很粗糙,却也很温暖,相比之下,我的手冰冷,骨节嶙峋,就好像要从他那里取暖一样,贪婪的吸附着。
“我们是不是认识?我有段记忆是空白的。”
我还是问出了口,可是他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摇了摇头。
“为什么记忆会是空白的?”
“大概是有一些不好的记忆被洗掉了吧。”
“不好的记忆?”
“嗯那你叫什么?总可以告诉我吧。”
“秦渊”
这是一个彻头彻尾陌生的名字,哪怕在我那支离破碎的空白记忆里面,我也无迹可寻。
我把手从他的手中拽了出来,臂膀离开了他的身体,和他保持住了该有的距离。
“我想我们应该不认识的,估计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