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记不清当时发生了什么。
我头很疼,还裹着厚重的纱布,当然让我意外的是,我还活着,并且好好地活着。
我半坐起来靠坐在床头,四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乌压压的屋子里面散发着潮湿的味道,横在房梁的木头不时落下水滴,木质的屋子很是封闭,只有一扇天窗,从外面斜斜的身寸进一些阳光进来。
这是什么地方,我又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对此我毫无头绪,并且只要一多想头顶的伤口就愈发疼痛,我拍了拍脑袋,垂下了头。
过了一会,突然传过来开门的声音,来人脚步很轻很碎,我透过臂膀偷偷的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穿花色长裙的女孩子,这里的民俗服装,我松了口气,缓缓的抬起了身子。
她端着食盒走到我的身边,默默无声,整个人都好像是漂浮着的,但是脸终究是带着血色,我对着她微微一笑。
“小姑娘,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到这种地方呢?”
她没有抬头,手上的动作机械没有温度,看着她的这副模样,想必是不准备和我搭话。
没一会功夫,床边上的小柜子上就摆满了食盒,她也抬起头。
她的眼睛很大很透彻,闪着晶莹的水光,表情也是楚楚动人的,我想如果她生在一个大城市里面,一定会成为男人们竞相追逐的目标。
她做了一个吃饭的动作,我呆住了。
难道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并不会说话,难道我刚才说的话她也没有听到。
见我久久没有动作,小姑娘拿起了食盒递到了我的手中,又继续的做着刚才吃饭的动作。
我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一字一顿的想着能用唇语问她,这到底是哪里。
她却被我吓到了,挣开我的手,扭头就跑了出去。
我有气无力的把饭盒放回到了床头柜上面,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深深地绝望之中。
我一直没有吃饭,那个女孩也没有再过来,直到天黑,我再次的听到了脚步的声音。
我能肯定这脚步声并不属于那个小姑娘,太沉重了,敲打地面的声音频率都在告诉我,这应该是一个男人。
我不知道这间屋子有没有电灯,黑夜的降临,让我看不真切所有的东西,不过越来越靠近我的那个男人。
他没有说话,扭身就挤上了我的床。
我被吓得缩到了一边,却被他又一把拽回来,勾进了身体里面,被他紧紧的拥住。
他的呼吸直直的打在了我的脸上,一种熟悉而又遥远的味道,让我竟然忘记了挣扎。
整夜,他没对我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只是紧紧的搂着我睡了过去,而我却无法入眠。
睁着眼睛看着天窗一点点的被染上颜色,我终于看清楚了那张脸,黝黑的皮肤,高挺的鼻梁,紧闭的双眼,和紧皱的眉头。
我的记忆里面并没有这张面孔,我想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觉得而异常的熟悉,甚至有种冲动,伸手抚摸上他的脸。
我的手还没有碰到他,他却突然睁开了眼,冷冷的看着我。
我读不出那里面的深意来,手还僵在半空,他顺势死死的拽住了我的手,我感觉到手骨都快被他捏断,忍不住的就冷哼了出来。
他却凑过头来咬住了我的嘴,手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我整个人都被拉扯开,好不保留的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恐惧感油然而生。
看来,我终究还是在劫难逃。
可是他的动作却在最后关头停住了,推开了我,力气很大,我差点就摔倒了地上。
他离开了屋子,门被摔得震天动地,我心有余悸,过了好一会,才恢复了知觉。
恢复过来的第一个感受就是饿,我看了看昨天那个女孩送过来的食物,反正水汽,味道想必早就差强人意,可是为了活下去,我还是捏着鼻子吃下了所有的东西。
我一直以为我自己抱着必死的心才来到这里,却没有想到,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我仍旧不能够免俗的贪生怕死起来。
吃过饭后,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我需要保持最大的体力,寻找机会跑出去。
我想经历了那次住院治疗以及点击,我应该是变了很多,大概也是太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也许早就成了这个样子,只是我自己把这些都遗忘在了记忆的深处。
女孩又过来给我送饭,看到空空如也的食盒,惊讶的看着我,支支吾吾的嘴里面不知道想要说些什么。
我疑问的眼神望着她,她羞涩的低下了头。
“你叫什么名字?”
“阿阿阿,x~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