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明抱紧被子,转了个身:“肯定在的啦。”
“起不起?”宋一程怒道。
“再让我睡一会……”沐清明呢喃道。
“好。我自己去找。”说罢,刚准备出门,丛琮开门进来了。
“你个死丫头片子,去哪了?电话怎么不接?”宋一程一顿劈头盖脸数落。
丛琮连忙扶着宋一程在沙发上坐下:“我这不到楼下了么,就没接电话。”
“你一大早去哪了?”
“警察局的人打电话叫我过去一趟,我看你们还在睡,就自己去了。”丛琮解释道。
“好吧……”宋一程听完她的解释,才放下心来,“怎么样?案件有进展吗?”
“应该是有吧……但警察不肯说。”
“放心吧。”宋一程安慰地拍拍丛琮的肩膀,“真相不会迟到。”
方竺利的妻子郝好是南虹市中兴区区长的女儿,派头不小。
“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大清早就叫人把我吵醒。”郝好厌烦地皱着眉头。
“方太太,我们没有事情肯定不会来找你。”杨阳笑道。成功地收获了两枚郝好的大白眼。
“七月十八号那天,你在做什么”
“在家带孩子咯。”郝好稀松平淡地说道,“家庭主妇还能做什么。”
“据我所知,你孩子平时由保姆带。”
“那又如何,现在哪个家庭还有亲自带孩子的。”郝好说道。
齐正叫人同时审讯方竺利,他在监控室里,盯着两个屏幕,时不时地对着耳麦说些什么。
方竺利家的保姆也被带到警局问话。
向来安守本分的保姆第一次被带到警局,诚惶诚恐地看着面前的警察:“警察同志,我真的没犯法啊。”
“犯没犯法,得问了才知道。七月十八号那天你在干什么?”
“我一直在方家干活啊。”
“那郝好呢?”
保姆神色紧张,双眼摇摆不定地看着桌面:“她……她也在家里啊。”
“一直在家?”警察追问道。
“对……对。”
警察猛地敲击桌面:“作伪证就是犯法,你知道吗?”
保姆架不住对面警察色厉内荏的样子,一股脑全说了:“警察同志,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天孩子发烧,我忙得顾不上其他。我带着孩子去了趟医院,方太太没去,说是身体不适,在家躺着。等我从医院回来,她也还在那躺着。”
“几点去的医院?”
“下午四点半点,因为到了医院,不能挂普通门诊,只能挂急诊了,所以时间有点晚的。”保姆一五一十地交代。
“几点到家?”
“挂了两瓶盐水,离开医院的时候我看了眼,大概是八点。到家的话,应该八点半左右。”
说完这些,保姆又紧张地巴着桌子:“警察同志,来的时候方太太告诉我,那天她一直在家,要我不要把孩子生病的事说出来。我看她的确是在家里的,并不是存心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