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天痕不是白待的,能布下这样局面的人,会轻易让自己和云裳平平安安的离开京城吗?
就是傻子也不会吧。现在京城之中能解此局,并有心能够解此局的便是镇国公府和自己。镇国公府有心,而自己有能力,联系的纽带便是云裳。自己从出城之时就十分警惕。京城之中有士兵守卫,有又禁军的势力,这黑手定然不会贸然行事,但一旦出了到了近郊就不同了。
官道四周人烟不多,是下手的最好时机。一旦这个时候云裳与自己再出了事,那么二皇兄和信国公府便就彻底不知如何了。对,怎么刚刚没有想到,如若自己与二皇兄两位风头正胜的皇子出事,那么能够问鼎皇位的便只剩下大皇兄和五弟。
大皇兄,把持刑部,虽平时表现的不多问朝堂,但从父皇交于处理的事务来看实力不俗。如若不是天朝的规矩,大皇兄占了长子的优势,母族更是厉害,立为太子也是可行。
五弟,在朝中主管礼部,实权不多,丽昭仪性子跋扈,在后宫之中得罪的人也不少,但江南母族把握着天朝近八成的丝绸交易,钱财了得,也可成事。
可不论两者是谁,都是在自己和二皇兄面前演的一出好戏。
“主子”
“如何?”瑾琪闭目问道。
冷轩皱眉回道:“没有活口,均是死士。”
“死士”瑾琪睁开双目,看着冷轩微沉的表情,和破了的右臂衣衫,双目微眯,看来刚刚一战有些艰难,冷轩的武功瑾琪心中有底,这么看来刚刚那些死士武功不俗。
“嘶!”马儿突然发出尖叫,停了下来,不安的来回踱步,马车也来回晃动,在不平坦的道路之上颠簸起来,感受到了异样,云裳从睡梦中惊醒,慌忙起身往外走去。
“裳儿”瑾琪匆匆冲入马车中,将云裳拉至身侧。
“瑾琪,发生什么事了。”云裳皱眉问道。
瑾琪双目含冰低声说道:“有蛇。”
“蛇?”云裳闻言一惊,看向瑾琪,只见瑾琪手握长剑,冒着寒光的剑在马车上闪着亮光。云裳微微定神,侧耳听去,却听到让她心底发寒的丝丝声,再结合瑾琪的话语,云裳不觉胆寒。
“有多少?”
“大概上百条。”瑾琪低声说道,他并不想让云裳惊慌,但不告知清楚,他更担心云裳在面对的时候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反而更容易发生危险。
“上百条?”云裳一愣,转而说道:“有人操作?”
“嗯,恐怕有趋蛇人。”瑾琪低声说道,蛇越来越近,马匹受到惊吓不停的踱步嘶鸣,马车越来越晃,若不是瑾琪搂着,云裳可能要重重摔到。
瑾琪搂着云裳道:“小心,我们出去。”
“好”云裳知晓现在自己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让瑾琪分心,点了点头,搂紧瑾琪的肩膀,瑾琪左手护着云裳的头,右手挥剑,将车帘劈碎,手舞剑花,格开那些缠上了的毒蛇,护着云裳运功而出,断掉的蛇带着鲜血和毒汁四溅开来,腥味在空气中蔓延。
不知是不是腥味的作用,蛇越发的躁动起来,向着众人攻击而去。瑾琪看着来势汹汹的蛇队,手中的剑花舞的更加快了起来。
“找到驱蛇人。”云裳想起书中的话,扬声说道。
瑾琪闻言不疑有他,大声道:“天痕听命,寻到驱蛇人,杀!”
“是”正在努力斩杀蛇的暗卫们纷纷应声,并以最快的速度寻到驱蛇人,冷轩面冷如冰,收起刀落,根本没有给他反应的余地,一刀毙命。很快失去了驱蛇人的驱使,蛇顿时失去了方向,渐渐四散而去。
众人重重松了口气,却发觉更麻烦的事情。
“主子”冷轩环视四周皱眉说道。
“瘴气”瑾琪双眉紧皱,不知何时,四周弥漫出层层雾气,而现在并非雾气的时候,更非深山,此雾气出现的实在不合时宜,刚刚运功之时胸口隐隐有些不适,这雾必然是瘴气无疑。
“往南突围,莫用内力。”瑾琪扬声道,撕下衣袖给云裳掩住口鼻,低声道:“小心”
云裳点了点头,尽量减少呼吸,紧紧靠着瑾琪,往东走去。
“飕飕”几只箭穿破浓雾向众人飞驰而来。
众人持剑斩断,可箭矢不断的飞来,因为浓雾干扰了视野,众人难免失误。所幸伤武功均是不差,只是伤及皮毛,并无大碍,眼看着瘴气越来越淡,很快便能摆脱冲去。
正在此时,几名黑衣男子冲了进来,拔剑便战,因为瘴气和刚刚的暗箭,众人体力多有不支,提剑应对。
云裳自知不会武力,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去给瑾琪添加麻烦。
可这样的行径很快便引起了黑衣人的注意。两名黑衣人前后夹击向瑾琪攻击而来,更寻找机会剑剑刺向云裳。
瑾琪见状也深知云裳是自己的软肋,恨不得将两人碎尸,长剑在空气中发出轰鸣,招招致命向两人身上毫不客气的招呼。此两人武功不错,看样子是领头的,要留活口。
瑾琪双目一沉,找准机会向其中一人的右臂重重刺去,右腕一扬,堪堪将那人右臂斩断。一人解决,瑾琪心中大石落地,集中精力向另一黑衣人攻击而去。也不再刻意收敛内力,右手一挥,搂着云裳纵身一跃,剑直指黑衣人的命门而去,双目凝霜,剑锋微偏,穿过右肩贯穿肩胛骨插入后背直直钉入后面的树木之中。
“瑾琪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