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微风拂面,是出行的好日子,一大早燕都城门一开,两辆马车迅速出了城,朝东边驶去。
一匹马,一匹雪白色的马,在宽敞的官道上慢悠悠地走着,马背上有个人,一个穿着月白色锦衣的少年,手中拿着一幅貌似地图的东西,嗯,对,是地图,白马在一个三岔路口停下,等着主人的意思。
云玦很为难地看了地图很久,在两柱香后肯定了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走,她望着无边的两条路,再看看身后空荡荡的路,无奈地叹息,没错,她是撇下了夜离和莫言一个人准备去夏国,可是,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相当相当之重要的事情,她,是个路痴,前世她是,今世她还是,万般无奈地收起地图,翻身下了马,看着地面上错乱复杂的马车和马蹄印,从荷包里取出一个铜板,进行了一个非常有“科学性”的决定,丢铜板。在做了决定后,她毅然地上了马,往“认为”的夏国方向奔去。
官道的两边大树林立,云玦也不急,骑着马悠悠荡荡地走着,两旁的树很茂盛,这样的绿化,搁在现代是无论如何都办不到的,云玦很喜欢这样清新的气息,午后时分,天气有些炎热,官道两边很静,若非是偶尔的清风吹得树枝摆动,还真像是一幅画。
“丫嘎嘎~~~”林丛中的鸟儿忽然惊鸣而起,成群结对,云玦的眼睑跳动了一下,不动声色继续往前走,马蹄声很慢,却很沉重,一步两步。
忽然在某个地方马停下了,云玦坐在马上,耀眼的阳光洒在身上有几分燥热,云玦闭上眼,数着心跳声,一、二、三、在数到十的时候,忽然睁开眼。
云玦的周围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黑衣人,云玦一眼扫过,粗略一数不下于二十个,浅色的唇瓣一勾,“这么大的阵仗,没必要吧!”
黑衣人没有说话,他们的穿着和那天在逍遥山遇到抢镖的人,也就是夜离当时的那一帮人是一样的,银刀在阳光下泛光,有些刺眼,云玦依然坐在马上没有动,而那些人,也没有动,一时间,连树都是定死的。
一阵风袭来,带着热气,忽然黑衣人举刀朝云玦刺来,云玦旋身飞起,刀刺空,云玦翩然落到一边草地上,黑衣人紧随围上,没有给云玦迟疑的时间,五道银光向云玦劈去,云玦侧身闪过,配合上敏捷的步伐灵巧地闪过,白靴踢开一个黑衣人向她握刀劈来的手,反身一踹,黑衣人吃痛弹开。
刀光银影,白色的身影穿梭在黑影之间,身形诡异而灵敏,黑衣人不断有人倒下,血腥味在风中蔓延,格外刺鼻,可是云玦的月白色锦衣却依然是一尘不染,在微风中翩然,潇洒飒飒。
就在黑衣人开始越觉得吃力时,有个黑影加入战局之中,黑衣人顿时都停了手,无声地让出一个圆形的空地,后来赶到的黑衣人身着黑色银边的披风,和当初夜离穿的衣服相似,那人仅仅盯着云玦,云玦在那双眼睛中看到嗜血的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