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看他笑的畅快,抿了抿嘴,终于还是没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刚才的抹药事件便烟消云散了,谨言还是慢公孙淳半步的跟在他身边,两人一同往枫园走去。
琴儿跟在谨言身后,先还纳闷怎么世子爷没有和少奶奶一起,这会子见世子爷在门外等少奶奶,两人又闹了那样一出,他们两笑开怀了,琴儿当然也跟着高兴,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了。
到了枫园,就见正厅里摆了满满一桌的菜,桌上按主次座满了人,谨言抬眼看去,侯爷夫人自是不用说,坐上又多了两名男子,两人与公孙淳长得有几分相似,年纪都轻一些,心里便了然,应该就是夫人早上介绍过的二弟和三弟吧,看坐位顺序也知道,哪个老二,哪个是老三。
早上见过的张纸和陈氏都在,两两对着老二老三坐着,公孙淳先进去,对侯爷和夫人行了礼,谨言也跟着进去,也对二老行了礼,老二和老三便起身给公孙淳行礼,也给谨言行了礼,公孙淳这才对谨言介绍道:“这是二弟公孙止,这是三弟公孙淳义。”
谨言便对两兄弟回了礼。
一转头,看见末坐上坐着婉姐儿,唐氏头上包了块白纱布,立在婉姐儿身边,一副受伤严重却又尽忠职守的样子,便眉头皱了皱,深看了唐氏两眼,婉姐见了她便嘟了嘴,小脑袋扭到一边去。
唐氏忙抱了婉姐儿下来,婉姐儿给公孙淳行了礼,公孙淳也看到了唐氏额头上的纱布,也是蹙了眉,待见到婉姐儿对谨言的态度时,疑惑地看了谨言一眼,谨言一脸的坦然自若,他便没说什么,抱了抱婉姐儿道:“今天乖不。”
婉姐儿扑进他怀里,歪头瞪了谨言一眼道:“婉姐儿很乖的,爹爹,奶嬷痛痛。”又指了谨言道:“婉姐儿不喜欢新母亲。”
桌上的老二老三全都看向谨言,张氏更是惊得张大了嘴,陈氏倒是淡淡的,只是嘴角勾起一抹看戏的味道。
侯爷听了长眉皱了皱,夫人却是看向唐氏,若有所思。
唐氏听了便惊慌地过来道:“爷,是奴婢不好,没有教好婉姐儿,请爷责罚。”
谨言微眯眼,挑眉想看她又要耍什么花样,这时,侯爷说道:“坐下用饭。”
公孙淳深深地看了谨言一眼,又将婉姐抱回坐位上,唐氏忙立到婉姐儿身后站好。
谨言便坐到了夫人身边张氏的上方,公孙淳坐到侯爷下方,谨言见张氏和陈氏都没有立规矩,便想,原来侯府真是开明,侯爷和夫人都不太讲那些规矩,也好,在这样的公婆身边,倒是轻松多了,也不怕规矩太大,犯了忌讳。
但侯府也是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的,满桌就连婉姐儿都是规规矩矩地,没有人说话,连喝汤的声音都很小,谨言仍是觉得有些压抑,只用了一点后就放下碗,却很礼貌地看着桌上其他人,等侯爷和夫人都吃完了,她才放下筷子,一边的小丫头端了水给她漱口,又洗了帕子给她擦了嘴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