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动,公孙淳便眼开了眼,清亮温润的双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谨言一窘,耳根便发热起来,讪笑了笑道:“相公早。”
公孙淳脸上带着丝慵懒的笑容,故意低头向怀里扫去,谨言脸更红了,两手一推,身子便向榻里滚去,公孙淳哪容她逃,搭在她腰间的长臂一收,谨言娇小的身子便被贴进了他的怀里。
他眉头微挑,戏谑地笑道:“怎么?娘子在我怀里睡了一晚上了,用完了就要扔么?”
“什么叫“用”完了就扔?说得一副怨妇的样子,快放开我啦。”,谨言不由又好气又好笑,还羞得很,双手抵在他胸前,嘟嚷道。
公孙淳一听,哈哈大笑,促狭地拧了拧谨言的鼻子,却不肯放开她。
谨言又拱了拱,想从他怀里脱出身边,手却不小心碰到了某个地方,男人一大早某个地方最是精神的时候,雄纠纠的,谨言吓得忙缩手,公孙淳喉间轻哼了一声,温润的双眼幽黑发亮,身子一翻,便将谨言压在身下,声音沙哑:“娘子,昨晚还有事情没作,现在做了不迟。”
谨言一下心慌起来,两手糊乱地挣着,公孙淳将头附到她耳边,轻哄道:“别怕,我会很小心的。”
谨言当然怕了,这个身子才十五岁,根本没发育好呢,这么早行房,她怕自己承受不住,再者,她最担心的便是怀孕,现在的医疗条件太差,女人生孩子就像在鬼门关走一遭似的,她真的好怕啊,挣得更凶了。
公孙淳被她闹得火起,一把将她乱动的手捉住,按在她头侧,怒道:“你想让人说爷不待见你,新婚都不跟你洞房吗?”
谨言听了一怔,脑子迅速清醒过来,是啊,他可是她合法的太夫,这可是他的权利自己的义务,何况,这院里还住着他的其他女人,自己虽是正妻,可若不被丈夫寵爱,地位再高,也会被其他女人讥笑和看不起,何况,女人的地位原就是靠男人的寵爱来维持的。
想到这,不由悲从中来,又委屈又害怕又无奈,可怜兮兮地看着公孙淳,哭得一抽一抽的。
公孙淳满腔的斜火早被她哭没了,叹了口气从她身上翻了下来,心中郁闷得很,沉吟片刻后道:“你……为何不愿?”从来都是女人往他榻上怕,这个小女人,都嫁给自己了,却一再地拒绝自己,太伤自尊了。
谨言哪知道他的想法,她只是害怕,哭哭噎噎地半天也没作声,公孙淳心里便更气,转身就要下榻,谨言就怕了,那个……事情还没做呢,他怎么能走?不管不顾地就一把揪住他的衣服,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就像做错了事的小狗。
公孙淳眉头一皱,伸手去扯自己的衣服,谨言边哭边死命揪住,抽抽噎噎道:“那个……那个一会子喜娘来了怎么办?”
公孙淳望着她哭得一脸雨带梨花,娇美可怜,无奈地问道:“你既是不愿,爷又何必强求。”
谨言终于明白自己让这个男人没面子了,嘟了嘴道:“我……我还小,我只是害怕,没有不愿。”说到后面,声音小得几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