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谥号方面我等建议为文正忠献!”
“王上,册封方面我等建议暂封为侯,年俸禄四千石,降级世袭。待王上位尊九五之后,再行追封赏赐!”
“嗯!”刘备点头,这谥号方面自己非常满意,文正在后世乃是非常难得的谥号,而忠献他知道的有一个人,那就是参与陈桥兵变的赵普。
“行,就这般决定了,你们且都下去吧。”刘备摆手,道:“早点休息,明日山河殿还有你们的事儿。”
“诺!”
山河殿内,与那殿外的银装素裹一般,到处悬挂着白练。
刘备披麻戴孝,跪在这灵位之前,他的旁边乃是郑玄独子郑益恩。本来他在原本轨迹之中会因为救孔融而死,但是现在在齐国却只是担任建州郡守而已。
最重要的是他能够走到今天完全是依靠自己参加科举考试得来的,完全没有倚仗自身身份优势。而且是自荐前往建州这些新定之地为官,配合刘备新政将地方治理得妥妥当当。
“兄长节哀!”刘备在郑益恩面前一拜,道。
“王上,使不得,臣下不过一方郡守。”郑益恩急忙向着刘备还礼,道。
刘备没有说话,只是跪在了他的旁边,缓缓道:“亚父虽为我义父,但我也当如孝敬自己父母一般孝敬亚父。身为齐国君主,若我不能以身作则,如何治理天下?此番,当我守孝。”
刘备之所以在山河殿设灵堂,而未在郑家府上设,即是对郑玄的肯定,也是身为人子的一片孝心。
而此时更是在郑益恩身边守灵,显然是把他们当做了自家人。
也是,郑玄这一身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了齐国上。可以说刘备以往只是简单的说一个构想,郑玄却总是将刘备的构想付诸实践得以成功。
齐国能够有今天,这一切与郑玄密不可分。无论是他对豪强世族的打压,还是对寒门的扶持,这一切都离不开郑玄的执行。
百官前来见礼,三拜之后也纷纷侍立左右。山河殿前,侍卫们身披白色棉甲,手持挂白练大旗,一片肃杀。
伏完念着悼词,百官抽泣之声不绝于耳。
今日,大齐举国哀悼。
城外,使臣车架止步,一个身材较为短小的汉子从这马车之中走下。
“现今,大齐举国哀悼郑玄公。我张松如何能够乘车入城?当步履前进,以示我心中痛楚,与大齐同哀。”张松知道,刚刚齐国以为先贤仙逝了,这很有可能会影响到自己搬救兵。
郑玄在齐国的身份他也一清二楚,齐王亚父,按照刘备那个性子还不知道会不会下令全国守孝。
如果全国守孝,按兵不动的话,那么益州只能坐等灭亡了。
可无论情况如何,他都必须要去面见齐王。有一线机会,总好过连一线机会都没有要好。
城中,百姓们纷纷将百练挂在门前,配合这雪景,配合着家家哀悼的声音,张松心中一痛。
这等场景,及时能见啊?万人空巷,举国哀悼一人。
至少他在益州没有见过,至少他从出生到现在也没有见过,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才能够值得百姓自发为之哀悼?
除去这哀悼之声,给他更大冲击的是临菑的繁华,这座庞大的城池也是他至今从未见过的庞大。
从北门入,这街道周围的商家虽然都已经关上了门,但是却依然能够看到那些牌匾,也依然能够感受到这里往日的繁华。
‘大齐,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他不禁自问,但却得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