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灵堂设在山河殿,张松显得很诧异。
伴随着宦官们那一声声:“益州使者到!”张松脚踏青石大道,向着那雄伟的山河殿而去。
‘山河殿,气吞山河,果真是宏伟雄壮啊。’看着那石梯上雄伟的山河殿,张松心中忍不住感慨:‘看来齐王是意在天下了,非是一隅之主啊。’
石梯两边,御卫士兵们纷纷傲立,身上白甲威严不已,叫人不能直视。
‘兵者国家大事,齐人善战果真名不虚传。’张松心中暗叹,脚下脚步不停:‘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相比之下我益州简直就是穷乡僻壤,哪里比的这齐都繁华?’
这一声暗叹之中,没有带有什么情绪,有的只是张松心中的赞许和不甘。
踏入殿中,张松在宦官的指引之下入得灵堂,向那牌位行了礼,方才站起身来致辞。
“张大人,见谅了!”刘备与张松见礼之后,站起身来,向左右招呼道:“来人,送张大人去偏殿,我这便过来。”
“诺!”几名宦官上前,伸手向后一引,引着张松向着殿外而去。
刘备向旁边的郑益恩拱手,道:“益恩,我便先退下了。”
“家国大事为重,王上且行!”郑益恩也急忙还礼,道。
刘备点头,又向左右交代了一声,方才向着群臣方向走去,唤上了贾诩,王朗,诸葛亮三人向着殿外而去。
偏殿,虽然也挂上了白练,但是这里却显得安静许多。
宦官引着张松在客座上座之后,请了好茶,便先招呼着。
未几,刘备四人便从这大殿门口进来:“张大人,此番怠慢实在不好意思。事出突然,这好多礼节没有顾得上,实在抱歉,实在抱歉了。”
“齐王哪里话,郑公先贤之事,小的又如何会责怪齐王?”张松起身向着刘备鞠躬一拜,道。
刘备将之扶起来,叹道:“亚父待我如子,我事亚父如父,此番亚父仙逝,还望子乔见谅。不过也不可能将家国大事放在一边,子乔此番远道而来,必然有要事要说,还请道来便是。”
众人纷纷入了座,这张松也不再拘谨,向着刘备抱拳道:“齐王明鉴,我家主公遣我此番前来却有要事相求。”
“嗯!”刘备颔首,道:“便请子乔细细道来,季玉与我乃是同宗兄弟,能帮得上的我大齐自然会义不容辞。”
听到这里,张松方才长出了口气,也庆幸这益州一直以来与齐国并无什么仇怨,当即便道:“齐王容禀,此番曹操克了汉中整备兵马,意在取我益州。我益州虽地势险要,但兵微将寡哪里抵挡得了曹操的大军?故而希望齐王能够念在同宗兄弟之谊,挥师救援,于并州、关中发动进攻,声援我家主上,叫那曹操回师,以此保全我益州啊。”
一提到这兵马大事,刘备整个人就是一阵愁苦,当即便连连感慨几声。
张松心中也咯噔一声,此番只怕是这出兵救援可能性不大了,不然刘备也不可能这般动作啊。
旁边的诸葛亮见状,立即会意,急忙向张松,道:“子乔啊,你来晚了。我义父昨日方才下令,要举国守孝三年,不动刀兵。”
“啊?”张松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还是大吃一惊,整个人仰天长叹一声,略有些失神般喃喃自语,道:“天命,天命啊,天命要亡我益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