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封建迷信多,但老汉的话,我和张勇还是第一次听到。
张勇满不在乎地说:“大爷,你吓唬我们,老母鸡怎么会有毒呢?”
老汉呵呵一笑:“嘿嘿,小伙子,老母鸡平时喜欢吃各种各样的虫子,脑子里有毒,你可别不信邪!”
听完老汉的神侃,我的汗毛竖了起来,脊背冒出一股寒意,与张勇面面相觑。
如果十年老母鸡的脑子有毒,于爷爷不可能不知道,他既然给我这个药方,必定有一定的道理。或许各种药材搭配后,可以相互制约。
想到这,我笑着对老汉说;“大爷,谢谢你的提醒,把鸡头剁了不就得了?。”
老汉神色凛然:“那咋行呢,万一中毒就糟喽!”
张勇有点不耐烦了,嚷道:“多给你钱!出了事不让你负责!”
见我们执意要买,老汉便前方带路,到了自家院中。
他指着一只在墙角觅食的鸡,严肃地说:“就是这只,你可想清楚了,人命关天阿。”
定睛一看,这只老母鸡确实与众不同,它长着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鸡冠子紫红色,头顶后还有一簇花白的羽毛,浑身蓬松杂乱,枯草般的颜色毫无光泽,不过,它的个头倒是不小,至少三斤以上。
我心情激动,忙掏出一百元钞票递给老汉,他眼睛发亮,忙接过钱,乐得合不拢嘴,胡子直颤,不再多说什么。
张勇望向我,迟疑地问:“靠,咋逮呢?”
只见老汉猛地窜出几步,动作极为敏捷,一把捉住了老母鸡,它还没来得反应,就已被降伏!
我和张勇目瞪口呆,差点为老汉鼓掌叫好,想不到六十多岁的人了,身手这么帅!金钱这玩意,比吃什么兴奋剂都强啊。
老汉乐滋滋的,动作麻利地把老母鸡捆扎好,挂在自行车的把手上,还一再提醒我,不要吃老母鸡的头,只能吃它的身体。
我连声答谢,准备和张勇骑车离开。
忽然,听到屋后方传来响亮的鹅叫声,我忙下车,大声问:“大爷,你家还养鹅么?”
“是啊,俺养了好几只呢,还能下蛋。你要不?鹅肉也好吃阿。”老汉已经学会主动地宣传产品了,悟性挺高啊!
我继续问:“多大的鹅,养了多少年了?”
老汉挺起胸膛,一副骄傲的表情:“都是大白鹅,俺养了二十多年了!整个乡里,就俺家有。”
我兴奋地直搓手,想不到轻而易举地找到二十年的鹅,两只鹅蛋到手不成问题了。
听说我只要鹅蛋不买鹅,老汉有点失望,但还是慷慨地说:“那就送你两只吧,俺家人不喜欢吃鹅蛋!”
等了片刻,老汉从屋里出来,笑着说:“真不巧哇,鹅蛋都送人了,过几天再来吧,俺给你留着。”
于是,我和张勇离开村子,赶到之前去过的集市,给了卖鸡的商贩几块钱,把老母鸡宰杀处理干净后,带回了家。
来不及休息,我亲自拿菜刀跺下老母鸡的头,放到阳台上晾晒。至于鸡的身体,我觉得可以放心地吃,便留着炖汤,给张勇补补。
这个暑假,总算有事情干了,我边训练大黄狗,为以后的斗狗做准备,边收集药材做大力丸,而且还要帮周潇潇忙诊所的事情,同时跟着她学习针灸。
柳欣瑶放假后,就不见她的踪影了,也不去KTV上班,学校里也没人,我只得耐心地等开学。
考虑再三,我决定雇一个保姆,负责给我们做饭干家务。
我想找个外地的农村女孩,人品必须诚实善良,跟我们住在一起放心。而且农村女孩不娇生惯养,胆大肯吃苦,可以帮忙做一些怪异的事情。
委托家政公司,经过层层的筛选,最终锁定了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妹纸,让我下午一点钟去面试她。
我和张勇准时赶到家政公司,见到妹纸。
她名叫汤小西,模样清秀,身材苗条,皮肤白皙,倒像一个城市里长大的姑娘,高中学历,复读了一年没考上大学。
没想到家政服务行业大军中,保姆的素质水平已经逐步提高。当然,待遇的要求也变高了,包食宿一个月工资两千。
看着汤小西略带羞涩的脸庞,我心里有点犹豫:她做家务应该没问题,但那些古怪甚至恶心的事情,她能胜任么?
我瞅了瞅张勇,他两只眼睛蹭蹭地放光,直勾勾地盯着汤小西。
哈哈,这小子难道动心了,看上了汤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