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非常详细的药方,见我愣住,张勇好奇地一把夺走。
他拿着药方,大声念道:“十年老母鸡的头,二十年母鹅的蛋,大蟾蜍、蜈蚣,蝎子,屎壳螂、牛鞭、白蚁……哈哈,好恐怖的方子啊!”
于爷爷要求,让我严格按照药方去收集药材,并且听从周潇潇的吩咐,进行大力丸的制作。
虽然感到惊讶,但我仍笑着说:“中医博大精深啊,于爷爷的经验丰富,药方虽然古怪,但效果好啊!”
张勇把药方往我手里一塞,扬了扬眉毛:“行,你实践吧,我给你当助手就行了……”
回家后,我考虑再三,决定到郊区一带寻找十年的老母鸡,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为了长期保持巨大的力量和良好的战斗力,为了保护我的安全,更为了对付方辉,张勇主动提出陪我去找老母鸡。
张勇骑自行车带着我,沿城市大道一直朝北行驶,随着行人和车辆的逐渐变少,道路越来越宽顺,视野也更加开阔起来。
最终,我们抵达郊区的一个集市,这里人山人海,极为热闹,我们准备进去寻找目标。
现在市场上的鸡,几乎全都是用含激素的饲料催养的,喂食一个多月便能长大出笼,想找到一只寿命长达十年的原生态老母鸡,必须锁定农家散养的那种。
张勇推着自行车,我兴冲冲地走在前面,沿着集市仔细第寻觅,排除了几个卖鸡的摊位,在一个长相和打扮都土里土气的大姐面前,停了下来。
“请问大姐,你有没有老母鸡阿?”我瞅着她脚下的鸡笼子,里面黄的白的花的,一时也分辨不出来哪只是母的。
“有阿,这几只都是老母鸡。”大姐乐呵呵地回答,露出黄色的板牙和红红的牙床,十分纯朴的样子。
她把手伸进笼子,比较粗鲁地抓出一只黄色母鸡。这只鸡的体型挺大,不住地挣扎,咯咯地惨叫,还拉出一泡屎。
“几年的老母鸡阿?”我开始询问鸡的年龄,之前查询过,一般两年以上,算是老母鸡。
“俺这全是两年以上的老母鸡,自己家养的。”大姐说话非常直白,不象撒谎的样子。
但别说两年,就是五年,离我的要求还很远。
据了解,鸡的寿命多为七到八年,而母鸡的寿命比公鸡稍长点,十年的老母鸡,基本上已到寿命的尽头,比较罕见了。
我小心翼翼地问大姐:“有十年的老母鸡么?”
“啥?十年?哈哈,谁能养那么久!那么老的鸡,肉都柴了,不好吃了,炖个汤还行。”大姐把手中的母鸡硬塞进鸡笼子里,弄得鸡毛飞舞。
感觉能找到线索,我忙问:“对,就是想炖汤。你知道哪里有十年的老母鸡么?”
大姐挠了挠头皮,掉下许多头皮屑,努力地边想边说:“十年的老母鸡……俺家是没有,好象俺村那个谁家有……”
我心头一动,看来有希望了。
大姐被自己迟钝的记忆力弄得有点害羞,热情地进行指引:“你真想买十年的老母鸡,就去俺村吧,到村子的后头问问,多半能有啊,可俺一时想不起,是谁家了……”
我连忙道谢,记下了地址,和张勇往村庄赶去。
经过长达半小时的路程,终于到了一个岔路口,从公路拐下来,看到一条漫长的土路,我和张勇哪有心情欣赏道路两旁的田园风景,专注地骑车前行。
土路上坑坑凹凹,颠得我跟小鸡啄米一般不住点头,幸亏不是雨天,否则将更难骑行,好不容易才到了大姐所说的村子。
突破了几条中华田园犬狗的凶猛包围,在它们嚣张的狂吠声中,我们骑到了村后的一棵大枣树下。见一个穿着白汗衫和大裤头的老汉,正坐在那乘凉。
老汉精神十分矍铄,满头的白发,留着稀疏的白胡,不停地摇着蒲扇,笑眯眯地看着我和张勇。
我拿起水壶喝了口,蹲在他跟前问:“大爷,跟你打听一下,谁家有十年的老母鸡?”
老汉没听清,疑惑地瞪着眼:“啥鸡?”
张勇抹去额头的汗水,大声吼叫:“老母鸡!十年的!”
老汉终于听清了,笑着说:“哈哈,十年的老母鸡啊,俺家就有一只,小伙子,你要它干啥?”
果然找到了!我高兴地回答:“想买只炖汤喝,我妈身体不好,给她补补。”
原本笑眯眯的表情,从老汉的脸上慢慢消失了,他看了看我,摇头说:“小伙子,你挺孝顺的阿,但这鸡不能吃哇。”
“为啥?”我不解地问。
老汉满脸神秘地说:“十年母鸡赛砒霜,你们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