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种东西站在你的肩膀你还能如此淡定。”玉卮站在距离今昭三步之外的地方。
“咦我小时候组织过参观这个的制作过程啊。”今昭满脸无辜,“这不是蝉蜕做的吗,真的蝉我都敢抓啊。”
“……”
这群毛猴儿在今昭的肩膀上蹿下跳,太岁看了良久,问:“你们是要跟我们走吗?”
毛猴儿们吱吱喳喳点头。
今昭看了看玉卮苍白的脸色,拿出自己的手袋:“那你们进来吧。”
“喔?毛猴儿?”
数字爷们几个围着书房茶几上的毛猴儿,表情各异。
朱师傅抱着肩膀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毛猴儿的头和四肢是用蝉蜕做的,但身体是干辛夷花苞,这该不会和蔓蓝有什么关系吧。如果能让普通的植物变成活物,也只有蔓蓝能做到了呢。”
“蔓蓝的话,应该做不出这种玩意,在看见蝉蜕的瞬间她就应该昏倒了。”玉卮中肯地表示。
“咦她的本体是植物竟然还怕虫子,那么授粉之类的怎么办?”今昭觉得有些吃惊。
“呵呵呵呵~修行的灵物是不会考虑授粉的哦~”酒吞童子晃着手里的碧螺春。
“啊密斯蔓蓝的本体是什么啊?”利白萨满脸好奇。
“我记得是她来自百花谷。”卫玠侧眸沉思,“想来应该是花物。”
“大约不是牡丹杭菊一类。”陈清平回想了一下,蔓蓝并没食材的亲切感。
“啊这样的话青婀是青鸟所以你会想到捶鸡什么的嘛?”今昭看着陈清平。
“不,青鸟不是鸟。”卫玠摇头。
“辉腾,咖啡粉没有了。”陈辉卿说。
“我说你们啊,这些毛猴儿都快急死了。”今昭指着在茶几上忽而叠罗汉,忽而把自行车竖起来骑,一会儿两只猴子做惊恐奔跑状,一会儿又在一起嬉戏,细细看来,仿佛一场猴戏。
“猴子是灵物,因此猴型也通灵吧。”朱师傅看了一会儿。
“虽然很奇怪,但是这俩猴儿是在演《情深深雨蒙蒙》吗?”今昭托腮。
猴戏的剧情已经进入尾声,似乎表现着两只猴子送走了一群猴子,而这一群猴子四处奔忙,太岁非常感动:“到底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啊。”
“昭啊,你的脑洞在需要的时刻,总是变得格外清奇。”一个懒洋洋的但又非常温软的男音响起,一位穿着普通的素色长褂的少年跟着辉腾出现在门口,一双长宝石一样的眼睛熠熠发光,那穿得有些泛白泛旧的褂子穿在这少年身上,有一种清雅的贵气。
少年靠在门口,那是个慵懒的姿态,却偏偏挺拔,又偏偏一位娇小的少女从他的胳膊底下钻了进来,满脸笑容:“你们还真的在这里啊,条件不错嘛。”
“蔓蓝!”玉卮倒退一步,“告诉我这些东西不是你做的。”
“当然不是啦,是老元做的。”蔓蓝跑回来抱了抱今昭,又挽起了玉卮的胳膊,全然没有今昭想象中的分离的不安和重逢的激动。
玉卮用略显惊恐的表情看了看老元,似乎打定主意,和他保持一定距离。
那些毛猴儿飞旋着漂浮着落到了老元的肩头,有的与茶几上的戏班子汇合,有的在老元的肩头停息下来,抓耳挠腮,猴戏猿啼,热热闹闹的样子。
“说起来,你们在这边的话,一直都没有见到青婀吗?她好像也在北平啊。”今昭问蔓蓝。
蔓蓝摇了摇手:“不知道啦,我也是刚回来。”
“咦?”也是和玉卮一样,一穿来就在国外,想了办法才回国的?今昭追问。
“刚到北平发现你们都不在,我和老元就去了上海和南京玩来着,我们这边的身份,是南来的商人之后啊。”蔓蓝挽着今昭和玉卮的胳膊,毫无自觉地回答。
“……”众人扶额。
“啊哈哈哈说起来你们都没有感觉吗时间感的不对劲儿之类的?”老元一个箭步过来,笑得流光溢彩将蔓蓝隔绝在了玉卮和今昭的杀人视线之外。
“一小时后书房集合,详细说吧。”陈辉卿说。
“现在就可以啊。”老元十分积极主动。
“咖啡粉没了。”房东大人不开心。
毛猴儿们似乎感受到了房东大人的沉郁心情,几只贴着花片儿纸裙的母猴儿聚在他面前的茶几台面上,递伞的递伞,献花的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