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奈尔也未置气,朗笑道:“东方将军老当益壮,本王甚是佩服,若是愿意来我戎国,必将高官厚仕之。”
东方既白挑衅地道:“戎国那个贫穷之地,能如何厚仕我?你若是愿意舍你的王位给我,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撒奈尔依旧未动怒,“老将军,本王一片诚心,你莫要太任性。此刻你已经被包围了,若是不降,本王只得留下你的头颅祭奠我北戎儿郎了。”
东方既白哈哈一笑,豪气干云,“老夫一生戎马,何惧战死杀场、马革裹尸还?儿郎们,且随我生擒戎王,护我随土!”
随武卒皆为他气势所震,英勇无畏地道:“愿与将军同生共死,马革裹尸!”
“好!这才是我随国儿郎!”一骑当先,向撒奈尔冲去,那柄长枪携着雷电之威,横扫无迹,浑脱凝练。直逼得撒奈尔战马呼啸惊起,差点将他摔了下来。北戎将士迅速围上来,护住撒奈尔,旋即便被东方既白扫倒了一片。
牧场之内的北戎将军忙搭弓射箭,一时箭矢如雨,随武卒纷纷被射下马来。
东方既白纵骑所如,那柄长枪快捷无比,如同暴雨梨花,一枪一枪击出,便有北戎军人落下马来。枪头的红缨已经沾满的血,枪头殷红,寒芒烁烁。
他直逼撒奈尔而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北戎军一层层的涌来,又被他一层层的挑开,撒奈尔被护着连连后退,隔着百余米犹感觉到凛冽的杀意。忽然背后一箭射来,他那战马发出一声长嘶,倒了下去,他也随之而倒。北戎军一涌而上,长枪乱刺而下。撒奈尔正惋惜之际,猛见他纵身而起,那柄长枪如惊电闪烁,直逼他面门而来。
北戎军回护已经来不及了,慌乱间撒奈尔举起弯马格挡住,刀枪交击之时,只觉虎口剧痛,已是鲜血淋漓。
便在此时,又是一箭破空而至,射入东方既白后心,他身子一晃,接着长枪一翻,再度向撒奈尔刺去。撒奈尔横刀格挡,只觉那每一枪都力道十足,震得他手腕发麻,几乎握不住刀。
东方既白一连数枪没有刺中撒奈尔,北戎士卒已经反应过来了,纷涌而上,数十柄长枪齐齐刺来。东方既白身子一侧一翻,将他数十柄枪尽数夹在肋下,发力一推,竟然他们都推了出去。同时右手一翻,长枪刺向撒奈尔。撒奈尔被他这悍勇震摄,愈发不敢大意,弯刀拨开他的长枪,扫横出去,直削向东方既白的右腿。
他这一刀也是极其霸道的,曾一刀卸掉一只牛腿。他料到东方既白必会闪躲,便顺势一刀横砍,取他右臂。然而万万没想到东方既白竟然未闪,那一条腿已经被卸掉,却犹自不退,长枪顺势刺出,直逼他心窝。
撒奈尔仓皇之中只来得及一闪,一枪便刺中他胳膊上,而此时戎军一涌而上,数百柄枪直刺而来,瞬间将他扎成筛子……
牧野奔袭而来便见着这一幕,年近花甲的老将,于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终究力竭被杀,而死犹不倒。
牧野这一队只有八千人,面对北戎三万军马,本来是以卵击石的,然而北戎军队被东方既白的悍勇所震慑,竟不敢恋战,护着撒奈尔匆匆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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