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理正不理她,忙又转向郑氏,“大伯娘……”
郑氏虽然不待见她,可也知自家与她撇不清干系,孩子他爹也不可能真的不管她,只好劝道:“他爹,教训两句就算了,栓子他娘也知道错了,再说,我看袁大郎也不象不讲道理的混人。”
“你知道什么?你以为袁大郎会看在她是个妇人的份上,不会下手?”理正嗤笑一声,“那只是没真正惹到他罢了,他打二愣的那股狠劲你们又不是没看到?”
一提起这事,郑氏和马氏都同时打个冷颤,村里当日在场的有哪个再回想起不害怕的?
那跟他们平日的小打小闹根本不同,那是真正的往死里揍。村里人再怎么混,也不过骂几句,互打几拳,哪见过那样的阵仗。
“我……我也没做什么?”马氏嗫嚅着,半天才冒出一句。
“还没做什么?你都污蔑人家媳妇偷男人,还说没做什么?你这样说人家媳妇,有哪个男人忍得住,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理正本要站起来,闻言气得又一跤跌回椅子里,这要是自己嫡亲的儿媳妇,他都想一棒子打死了事。
“你今天就给我好好的跪着反省反省,没跪够一个时辰不许起来。”
“大伯……”
“他爹,我看算了吧,这地上凉,万一……”万一冻病了还得自家花钱请郎中。
“不行,今天要不给她一个教训,还不知会闯出什么祸来。”
“……”
屋中正吵吵闹闹的,一道身影从外面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爹,娘,出事了。”
“啥事这么慌里慌张的,就不能好好说。”郑氏见理正皱起了眉头,忙开口斥道。
来人是郑氏的三儿媳妇,也是李宗德的娘,姓林名慧娘,林慧娘娘家是村里的富户,家中有念书的兄弟,平日其很是温柔娴静,与村中风风火火的婆娘大不相同,但今日这般,显见得是真的出事了。
大冬天的,林慧娘跑得一头的汗,抹了抹额头,林慧娘说道:“五婶从村头菜地的斜坡上摔下去了。”
“摔下去了?好端端的怎么摔下去了?”郑氏疑惑的问道。
虽然听林慧娘这么说,不过她和理正都没怎么当回事,村头菜地那有道坎,他们都知道,不过那坎也不太高,不到两米,现在又是冬天,穿得多,摔下去顶多有些擦伤碰伤,不会出什么大事。
林慧娘脸色有些奇怪,“我……我们也不知道,我与何家妹子到时五婶已摔下去了,不过,除了五婶外,袁大郎也在那里。”
“袁大郎?是袁大郎把她推下去的?”马氏尖利的声音突然插进来,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应该不是。”林慧娘摇摇头,“袁大郎与她中间还隔着一块菜地呢。”
“你五婶受伤了没?”虽说那坎不高,可陈氏年龄也不小,猛然摔下去肯定会受伤的。
林慧娘见婆婆相问,脸色更怪,“原本也没多大事,只是,五婶摔下去时,不知怎么碰到了旁边的一块石头,那块石头跟着掉下去,砸断了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