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醐心给什么刺了下。
兰香却狠狠的剜了她一眼,随即跑了。
玉醐转身就走。
“站住!”巴毅于门口处喊道。
她不得不回过身来。
“来了为何又走?”巴毅问。
她只能狡辩:“我没有想走,我只是想去看看那簇连翘给冻死了没有。”
庭中一隅植有连翘,本来已经稀疏的开了花朵,一场春寒花期便停滞了,她进来时偶然发现,此时用来做了借口。
巴毅不十分信她的话,却也没有过多纠缠,回身往房里走。
玉醐只能跟了进去,进去后目光一直落在面前的方寸之地。
巴毅往桌边坐下,面上挂着幽微的笑:“你是不是怕漱玉格格死在这里,所以不敢进来?”
玉醐摇头:“漱玉格格没死。”
巴毅眉头一皱,不知是吃惊还是所料不差。
玉醐就把今天去王府,在客房发生的一幕同他说了。
巴毅一边听一边思索,最后道:“既然那些蒙古侍女一口咬定死在这里的是漱玉格格,我想她们是不敢撒谎的,她们大概也认错人了,也就是说,这世上有两个漱玉格格。”
玉醐悚然一惊:“两个?”
巴毅点头:“所以你该去查一查那个曹布德,她为何私藏两件同样的小儿衣裳,两个小儿衣裳,两个漱玉格格,或许这之间有关联。”
玉醐茅塞顿开,道:“奴才明白。”
巴毅眼睛睁大了些:“你说什么?”
玉醐舔了下嘴角,小声重复:“我说,奴才明白。”
巴毅冷颜向她:“谁教你这样说话的?”
玉醐把头低垂,这样说话无非是想把自己同他划清,他是高高在上的将军,是有婚约的男人,漱玉格格若真的没有死,他们应该会继续成为夫妻,而老夫人三令五申不准自己接近他,更何况刚刚兰香失魂落魄的离开,虽然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但她知道兰香对巴毅的心思,于是道:“没谁教我,是我自己这样想的,将军是一品大员,还有爵位在身,面对将军,我就是奴才。”
巴毅霍然而起,逼向她走了几步:“你再说一句奴才试试。”
那凌然的语气像要噬人似的,玉醐果然不敢说了,只往后退着。
巴毅再次逼近几步。
她又往后退着。
巴毅三次逼近。
她突然哭了起来,只是哭的无声无息,唯见眼泪噼里啪啦掉在青砖地上。
那眼泪一滴滴砸在巴毅心头,他明知玉醐因何而哭,只是他不能问亦不能说,只好叹息般的道:“爱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