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心口忍着,直到听到岳父反问,等数秒都没听到她声音,他忍不住了,推开门就直说,“我也是真的喜欢她。”
只一眼,他脸色就变了,大步快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跪着的妻子抱起来,放到沙发上,紧张的看着她皱着的眉头,“很疼吗?先忍忍,我马上叫医生。”
就她这状态,路都不能走的,怎么能跪呢?
“没事。”舒若尔忙阻止他欲拿手机的动作,“只是抱起来的时候牵动到,缓一会就好了,不用叫医生。”
她脸色有些红,说阻止的话也不敢正视他眼睛,心里想的是与嘴上所说完全不同的另一件事。
他该不会根本没有离开,就站在外面吧?
那他是不是都听到自己刚刚说的话了?
比起身体上的疼痛,她比较在意这个。
任嘉致紧紧盯着她,无比严肃,“如果是受不了,一定要告诉我,这可马虎不得。”
“嗯。”舒若尔点头如捣蒜。
任嘉致又盯着她看了一会,见她眉头渐渐舒展,才转向舒父,“爸,过去瞒着不说是我不对,我真诚跟你道歉,也随你处置,但处置完了,我希望您能同意让我跟若尔在一起,我会一直陪着她,对她好的。”
都领证结婚,闹得人尽皆知了,还跑到他面前说同不同意有什么用?难道他不同意,他们还能去离婚么?
舒父瞪着他,又看眼没出息的女儿,重重地冷冷一哼,甩手走人。
他真的是气得不得了。
“......”任嘉致目送着,待他走出客厅看不见了,才转向自己妻子,“爸这是什么意思?”
一向在谈判桌上掌控局势的男人,这会却是糊涂了,无法确定,岳父是同意呢?还是不同意呢?
对自己父亲比较了解的舒若尔,基本可以肯定,老爸这是不甘心的暂时同意了,但面对他的疑惑,她还是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能确定的只是暂时,最终肯不肯松口,那得父亲进一步确定他是否可行之后。
所以说不知道,是......正确的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暂无招来,便也暂时不想了。
任嘉致转问她,“爸走了,我们也回房吧?”
“在自己家方便,我等会仔细帮你擦个身。”顿了顿,他又补充道。
在医院时,他也草草帮自己清理过身子,但听他说出来,舒若尔还是很不好意思,她脸上的红越发艳丽,她没有说话,只是眉目含羞地点了下头。
任嘉致心领神会,也什么都不说的直接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