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刚结婚不久,舒父或许还能安慰自己看开点,而事实,作为被隐瞒近三年的父亲,他很是痛心,对女儿非常失望。
在他看来,这是件大逆不道的事。
面对父亲失望的质问,舒若尔的脸倏然发白,连带着身子都抖了几下,她嗫嚅着唇,欲解释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还是任嘉致接过话头,“爸,你别怪她,这是我的意思。”
舒若尔闻言猛然扭头看他,连连摇头,“不是这样的,是我,是我.....不让说的。”
是她自己要求隐婚,要求不告诉家里人,现在又怎能把锅甩给他来背?
“爸,让我单独跟你说好吗?”舒若尔提出要求。
“若尔。”任嘉致并不同意。
舒若尔扭头面对他,坚定中带着祈求,“你先出去,就让我单独跟我爸聊聊好不好?”
这事,原本计划就是她先向父亲坦白,而后在带他一起回家,现在被被场突如其来打乱了节奏,而这几天身边又总有人,他们父女两也没时间可敞开心的沟通。
可任嘉致又怎么舍得,怎么忍心让她一人应对?
若真要追究,这大错的源头是他。
“嘉致......”舒若尔扯着他衣袖,眼里祈求更浓了。
这一幕看得舒父火气上涌,他没好气的打断两人,“你出去,我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话来。”
气愤着女儿的隐瞒,又见不得她可怜兮兮的祈求另一个男人。
任嘉致到底是出去了,出去还颇不放心的拜托岳父,“你们好好说,但爸你要是有气就先忍着,等会对着我发吧,若尔她身体还没好呢。”
就算好了,他也还是会舍不得,不过现在,也只能希望,身体因素能压着点岳父的怒火。
而舒父未予以理会。
他现在看到这个拐了自己女儿,还隐瞒近三年的男人就烦。
任嘉致出去,客厅门关上后,舒若尔撑着一动就疼的身体起身,面对着舒父,缓缓跪了下去,“爸,对不起,是女儿不孝。”
舒父心脏都被她吓得要飞出来了,急忙走过来扶她起身,“说话就好好说话,你现在的身体是能随便折腾的吗?”
身上身下都骨折,即便是已出院,也还要养好久才能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