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任嘉致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她。
舒若尔暗松口气的同时,也有些过意不去,“那爸妈那边.....”
她知道,胡静芳是非常喜欢他住回家里的。
“我去跟他们说。”任嘉致宽抚着她,“别担心,我们家的人都很懂顾全大局,很讲道理的。”
这个舒若尔深有体会,在过去,胡静芳对她再不满都只是私下。
第二天,不清楚任嘉致是怎么跟父母沟通的,反正最终结果是毫无悬念的,待到安城,直回他两之前的小家。
公婆同行,只帮他们安置好,只待到共享完晚餐,走时任父还约舒父改明儿喝茶。
热热闹闹的氛围,随着任父任母离开,安静下来。
客厅里,夫妻两个坐在一起,与舒父面对面,以电视机里传出的声音作为背景,是任嘉致端着温白开,将配好的药,送到舒若尔面前,看着她全部吃完,喝完,末了还体贴的抽纸巾给她擦嘴。
这样的情景,自打出事来,每天都会上演,按理该是看的人跟被照顾的人都已习以为常,但事实却是,直到现在,当着长辈面时舒若尔仍觉得难为情。
任嘉致却是自然至极的将水杯放到桌上,又起身将用过纸巾扔进垃圾桶,而后问舒父,“爸,你喜欢看什么电视?我帮你换。”
他有心想跟岳父拉近距离。
“没有特别想看的。”此刻,舒父心不在电视上,他看着两人,神情严肃的开口,“坐下吧,说说你两的事。”
这免无可免的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小夫妻两对视一眼,各自心中皆是紧张。
作为长期处于高位的掌权者,任嘉致面上还是沉稳的,他坐回原位,自然而然的握住妻子已因紧张握成拳的小手,暗暗给予她支撑。
舒父目光从两人小动作上抬起,简单直接的开问,“你们结婚多久了?”
“......两年多。”表面再怎么沉稳,面对这个问题,任嘉致内心都是底气不足的心虚。
毕竟是自己招呼不打一声的拐了人闺女。
听此,舒父脸色刷地一下难看起来,语气相较之前也更加严,他又问,“为什么而结婚?又是为什么要瞒着我,你心里可还当我是你爸?”
这话,基本是专对舒若尔而说的,尤其是最后一句。
若是刚结婚不久,舒父或许还能安慰自己看开点,而事实,作为被隐瞒近三年的父亲,他很是痛心,对女儿非常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