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禾,你笑起来真好看。”他毫不吝啬地夸赞,也是真心这样觉得。
任嘉禾微愣住,又听他说,“好久没看你笑了,你刚刚在想什么呀?”
他似乎是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对他的冷淡疏忽。
“没什么。”脸上笑意收起,任嘉禾对自己所想之事只口不提。
钟逸辰邹起眉头,勾着笑意的唇也抿了起来,看着她,好一会都没说话。
回来都这么久了,她对自己的态度仍未变回以前。
他纵使再心大,也难免有心塞之时。
比如此刻。
热脸贴了冷屁股的感觉并不好受。
实在不懂,明明之前那么要好的两个人,怎地分开几年再相处就全都变味了呢?
他自认自己待她一如往常。
少了他的主动,气氛瞬间变得安静,微妙的尴尬在两人之间飘荡。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任嘉禾将手伸向零食堆,拿起包青瓜薯片,仿似什么事都没发过的拆开,吃着,还毫无形象地嚼出清脆声。
早在她伸手拿时,钟逸辰就知道了,但他仍是带着情绪的不说话,只是用眼角余光撇了几眼。
他这情绪持续的有点久,久到空姐过来例行服务时,都没给出好脸色,不管对方问什么,都是冷冰冰的回以三字经,“不需要。”
偏偏来的空姐似乎对他很有兴趣,一再被拒绝,又一再不死心的继续问着,似是想要借此光明正大地都跟他说话,亦或多看他一会,几次下来,他被问烦了,很是生气地对着对方道,“我说了什么都不需要,你这人是听不懂中国话还是听不懂人话?要不要叫同事过来帮你翻译一下?”
空姐的脸顿时发白,恼羞又委屈地看着他,完全没想到他会突然发脾气。
任嘉禾放下被吃空的包装袋,偏头她看身边黑着脸的男人,平缓开口,“二哥,我想喝水。”
“......”前面人家问了半天她不说要喝水,这会他刚把人训了,她反说要喝水,什么意思啊她这是?故意气他,让他难堪的是吧?还有她叫他什么?不是都改口了吗怎么又变回二哥了?
钟逸辰扭头狠狠瞪眼很是无辜的姑娘,又转向空姐,点不尴尬的说着,“要两杯水。”
他有什么办法,他也很无奈啊,总不能不给她喝。
难为空姐一腔热血换来快被气哭也没撂摊子走人,听到乘客有需求时,纵使再不满也还是给他们倒了两杯水,不过服务态度比起开始是相差甚远,甚至在走时还狠剜了眼任嘉禾。
任嘉禾端着杯子,小口喝着,仿佛没有看见,也没有感觉到人家对自己的敌意。
倒是钟逸辰冷眼看向那名空姐,差点没忍住又怼人家。
他承认自己刚刚那说得挺伤人,但那也是对方先不知好歹,又臭不要脸的想勾搭他,他才忍无可忍的。
最重要的是,脾气是他发的,那女人凭什么瞪小禾呀?简直莫名其妙,又蛮不讲理。
任嘉禾解完渴,放下杯子,转眸安静的看着他,小半会轻飘飘吐出,“烂桃花可真多。”
从幼儿园开始,无论是他喜欢的,还是不喜欢的,都跟飞蛾扑火一样往他身上扑,而她总是倒霉的,被那些女人阳奉阴违,或直白的仇视。
突然被她呛,钟逸辰僵愣之后是无限心塞,硬声为自己辩解,“是她自己不要脸,关我什么事啊?”
长得帅气招人又不是他的错。
对于他的辩解,任嘉禾不做任何表态,沉静地就好像从未提过这个问题。
钟逸辰见她这样也心烦的不想搭理,但不到两分钟他就憋不住了,又转过去对着她强调,“真是她自己凑上来的,我看都没看她。”
任嘉禾回以他无声一笑,又拿起一包手指饼,拆开了继续吃。
钟逸辰心塞的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