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里……帝君与我……”
碎月话说一半,留一半,再配上那娇羞的动作,十足十一副特意赶来炫耀的模样。
若是谢绾歌真的不明真相的话,此时八成是要信了的。
“哦,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谢绾歌面无表情。
碎月似乎也没有想到谢绾歌会对这件事一点也不在乎。她在来的时候,倒是想过,若是谢绾歌假装自己不在乎,她定要将她的面具拆穿,好好羞辱一番才行。
可,现在……谢绾歌那表情,好像是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眼见着心爱之人与别人共度良宵,怎么可能一点也不在乎呢?
“姐姐,要让你失望了,帝君恐怕不想见你呢。”碎月强撑着,将原先准备好的说辞继续下去。
“哦?”谢绾歌挑眉。
碎月松了一口气,终于,谢绾歌按照她预想的那个方向走了。
“嗯,帝君今日里早早便走了,姐姐恐怕是见不到帝君了。”碎月表面上摆出一副惋惜的表情,心里却乐开了花。
若说其他话她是说谎,总觉得少了点底气,但这句话,确实事实,她在新房中等了一夜,都未曾等到帝君回来,直到了第二天大早,才有人进来禀报,帝君已经离开蓬莱山了。
她独守空房了一夜,心中本有些怨气与不满,但一想到能够将所有怨气都撒在谢绾歌身上,她便好受了许多。
反正谢绾歌在这死牢中呆着,并不知道外边是什么情况,可不就是她说什么,什么便是事实了吗?她不好受,谢绾歌便只能比她不好受千万倍。
在谢绾歌被关在死牢的时候,她可是还在外边与帝君成亲呢,虽算不得风风光光,但谢绾歌并不知晓啊,风不风光还不是凭她一张嘴吗?
更何况,昨日里谢绾歌没有在婚礼上出现,帝君居然连问都没有问上一声,可不就是不在意吗?
碎月这般想着,心中就好受了许多,望着谢绾歌的笑容也真了几分。
“姐姐不要太难过了,这次错过了还有下次嘛,不过从此以后,我们可就是姐妹了,,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碎月一阵娇羞,而后才做出一副愧疚的样子,“妹妹也是一时着急,害怕姐姐破坏婚礼,才将姐姐暂时关在这里的,姐姐可千万不要生气呀。”
她就这样一句接一句的说着,完全不在意谢绾歌面上的表情,反正,在她眼中,谢绾歌自问了那个“哦”之后,看起来如何若无其事,都不过是假装罢了。
她就喜欢看谢绾歌这样强装没事的表情。
“是吗?一时情急,就敢将我关在仙族死牢当中?”谢绾歌讥笑反问。
“姐姐……”碎月听到谢绾歌这么一说,到底还是有些慌了神的。
她将谢绾歌关在这仙族死牢当中,并没有其他人知晓,甚至是她的父王,都因为她再三恳求,放弃了邀请帝后参加婚礼的念头。
她刻意吩咐了仙族人在婚礼期间不要靠近帝后的住所,防止被她看出端倪,而闹到婚礼上。
借口完美。
而仙族死牢这种地方,黑得如同身处一片虚无当中。她不说,谢绾歌一定不会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等到时候,她再将谢绾歌迷晕一次,偷偷带出天牢。那时候她大可以谎称是将谢绾歌周围施了禁锢阵法,所以才会出现那般虚无景象。
同为帝君的妻妾,虽然她的位份比不过谢绾歌,但对帝后施了法,还将帝后困住了,即便听起来有些不敬,传出去,也会说是因为她修为比帝后深的缘故。而谢绾歌也不好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事与她撕破脸皮。
她将这一切都计划好了,却没想到,谢绾歌竟然知晓了自己身处何处。
将帝后关进死牢……再多的情分,恐怕都是不够用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