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战败后,便据守虎牢不出,军心低落的诸侯联军终得一雪前耻,士气高涨,而当夜议事厅内,众诸侯齐聚一堂,正商议破关之策。
“吕布被击退,董贼也会变得谨慎,定会派重兵固守虎牢,若是敌军久守不战,我军起兵匆促,粮草辎重皆有不足,怕是坚持不了多久,孟德有何高见。”堂上袁绍望着曹操询问到。
曹操抚须深虑,“依我看,吕布并非隐忍之人,我们只需连日派人于关前叫阵,引其出关,将此人擒住,董卓失了吕布,如断一臂,虎牢便不日可破。”
诸侯闻言,纷纷点头依附,而堂上袁绍却见今日战吕布的小将未曾到场,遂继道,“孟德,你手下大将顾钦为何没同你前来议事?此人温酒斩华雄,今日又力战吕布,孟德手下有如此猛将,何愁虎牢不破。”
可曹操却摇头苦笑,“此人并非操摩下将领,乃机缘巧合所识,于吾有救命之恩,虽常结伴同行,可其为女儿身,操亦是今日才得知,实是惭愧啊。”
“虽是女儿身,可如此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当为盖世豪杰,又立下如此大功,理应封赏,来人,传顾钦入帐。”
而此时,闻雅正于其营帐卧榻上躺着,望着棚顶自言自语。
“先生,今天雅儿一直唤你,为何先生迟迟不应雅儿。”
骨戒里,我无奈的声音响起,“并非我不想,而是不能,自从你见到吕布后,他身上就有一股神秘的气息压制着我,和那日关羽张飞二人于帐中一般,只不过吕布的气息更为强烈。”
“那雅儿该怎么办?从出山到现在,若不是先生一直从旁指导,雅儿也不会事事如意,先生你不是能未卜先知吗,快告诉雅儿明天攻关该怎么做吧!”
骨戒里的我闻言,便调侃着闻雅,“平时叫你熟读兵书,多阅古典,你就只记得游手好闲,现在知道自己笨了?晚了!”
“哎呀,先生,你知道雅儿一看到书就头疼,哪能静心细读啊,况且不是还有无所不知的您吗,今天雅儿的身份已经于联军面前暴露了,先生快教教雅儿,应当如何是好?”说罢,便捋起袖口擦饰着骨戒,一件殷勤的笑着。
“你不用这般奉承我,就算我再厉害,也不可能未卜先知,你虽然在诸侯联军面前暴露了,可你的宏图大论说的还不错,也不枉我这些日子以来的苦心栽培,现在你便将错就错,坦白身份,留下名望,这样对我们日后成就大业,也会有所帮助。”
“那好,雅儿这就去。”说罢,闻雅便从卧榻上爬起来。
我疑惑道,“你要去哪里?”
“去表明身份呀,先生想的那个什么顾钦,太难听了,雅儿早就听烦了。”
“要说也不用你去找,我想袁绍的也差不多要传召你了,你在帐中等着便是。话说,听你的意思,让你姓顾很为难你了是吧,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是谁怕你饿了没饭吃,连夜从病患家里回来给你做饭的?又是谁看你被取笑斗字不识,诲而不倦的给你教书授学的?好几岁的人了,晚上打雷还被吓得尿……”
说到这里,闻雅立马捂着耳朵大喊道,“啊!我听不见,我听不见!你答应过我不再提这件事的!”
“那是你说要替我打扫竹僚一个月我才勉强答应的,你才扫了三天,自然不算数。”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再提了,不然我就把你丢到马桶里去。”
正当我在反驳时,帐在一小校传令道,“奉盟主之命,有请顾将军到议事堂一叙。”
“我说什么来着,这次去不用再做男装打扮了,剩下的事,到了之后按我吩咐做便可。”
闻雅听后,起身穿着军装道,“知道了,又不是第一次演了,雅儿早就习惯那文绉绉的说话方式了,你就好好看着雅儿的表现吧。”说罢,闻雅便穿好军装,随小校往大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