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到玄阶后真气由经脉归于丹田,身上的气息也更加内敛,卢播要是知道这个看起来文弱的青年,就是清河崔氏第三修炼天才的话,肯定会被自己蠢哭,就因为自己的装逼,一次翻盘的机会就这么巧妙地被错过了。
得到梁王“眼线”的准许,卢播头也不回,一溜烟向西逃去,留下几个亲兵部将目瞪口呆,不过他们很快也反应过来,纷纷找马跟着逃跑了。
“卢将军跑啦!快逃啊!”离得近的军士见卢播骑马离开,也跟着不要命地逃跑,甚至几个人为了抢一匹马打了起来。
其他各部参将校尉正疑惑将旗怎么不见了,突然听到军士们的叫喊声,才知道卢播已经率先撒丫子,暗骂这货不讲道义,也不叫上大家一起走,亏他们还忙着整兵抵抗。
于是八九千西北军自己闹了起来,乱七八糟的争抢着,只为了能弄到一匹马,最后只有四千余有马的人跟着卢播西逃,其余的军士和一些低级军官见大官已去,纷纷向近卫军投降。
“把他们的兵器收缴起来,人交给韩明管理,让他们在马场扎营,留一个旅看守,其他旅清理战场。”孟观擦了擦自己的长刀,对副将吩咐道。
“将军,这五六千降军聚在一起会不会有什么乱子,万一韩明压不住他们……”副将有些担忧地说道。
“唉,他们本就是我大晋军人,被司马肜胁迫才跟着造反,除了那些司马肜的死忠,你可见他们真正抵抗过?西北军长年与匈奴交锋,又怎么会如此孱弱?”本是守土安邦的边军,稀里糊涂的成了叛军,孟观叹了口气,他能感觉到这些军士的无奈和憋屈。
副将点了点头也不再说话,他对这些降军也没什么偏见,只是出于谨慎提醒一下罢了。
看着普遍面有菜色的西北军士卒,孟观又对传令兵说道:
“令军需官再去南边蒲县采购二百头猪,二百只羊,今晚粟米饭煮多点!”
“将军,跟着卢播逃走的西北军还有数千,我军真的不用追击了吗?要不卑职带一部人马歼灭了他们?”副将明显是个话唠,看着逃得没有了踪影的卢播,又忍不住问道。
孟观也没有不耐烦,带他看了看战场,然后说:“他们仓皇逃窜,连手中的兵器都扔了,这样一支溃军,能逃得过我军在北屈的埋伏?何况咱们不能吃独食,也该让那边的弟兄们挣点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