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胁我?”骆养性从衣袖之中掏出一个黄布包,打开一看金灿灿一片,脸色当时便冷了下来,“公然行贿公差不说,你这金叶子上边还有印鉴,这可是内承运库之物,你们好大的胆子!”
客魏两族及其附庸用内承运库库银的事情是东厂和锦衣卫人尽皆知的事情,但从未有人挑明说过。
客光先的脸上顿时便挂不住了,一挥衣袖说道:“骆养性,你死了心的要赶尽杀绝不成?奉圣夫人和九千岁可还安稳的在宫中坐着呢,说不定现在他们的人正在赶来的路上呢!”
此时,永定门外灰尘蔽日,一队数百人的马队冲着麦田的方向狂奔而来。
魏良卿跟侯国兴相视一笑,顿时来了底气,猖狂无比的说道:“说曹操曹操到,那定是九千岁的人。骆养性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儿老子就是把这村子人都杀光也跟你无关。”
骆养性从腰间掏出长筒望远镜一看来人的牌面,愠怒道:“是顺天府尹李春茂,这狗东西为民做主的时候从来不这么积极。”
一听来得是顺天府尹李春茂,侯国兴心中大安,这下他不相信骆养性敢要了他跟魏良卿的性命。
他一边玩弄手中的短柄火铳,一边嘲笑道:“识相的赶紧滚蛋,小爷我既往不咎,就当今天什么也没发生过。”
魏良卿的目光高高地飘过骆养性的头顶,冲着那仅有百米之遥的李春茂招了招手,趾高气昂的喊道:“李大人,李大人,良卿在这呢!”
肥胖的李春茂一马当先,冲到外围猛拉缰绳,“吁!”
身旁伴随的衙役连忙飞身下马,跪在地上替他当做马凳让他下了马。
肥头大耳的李春茂对骆养性视而不见,从马的缝隙之中的穿越到侯国兴等人面前,满脸堆笑,气喘吁吁地说道:“哎呀,小人见过魏千户、侯千户、客千户,小人来迟,小人来迟!”
在他眼里客魏才是参天大树,才是他的主子。为了自己的仕途,政治野心极强的他,必须要泾渭分明的跟处处跟客魏对着干的骆氏父子划清关系。
骆养性看着一脸谄媚的李春茂大倒胃口,眼中尽是不屑,“天下竟然还有如此无耻之辈,堂堂顺天府尹,能直接上殿面君的正三品官员,见了两个锦衣千户打躬作揖,真是丢尽了朝廷的脸面!”
“放肆!”李春茂时刻关注着侯国兴和魏良卿的安危,他来就是替他们撑腰的,恶狠狠地说道:“信不信本官直接上奏一本,让圣上直接罢免了你官职。到时候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见李春茂带来的人足足比骆养性的人多出一倍有余,客光先是长处一口气,看着马上的骆养性,意味深长的笑道:“听人劝吃饱饭,少年郎,跟奉圣夫人和九千岁作对的都没有好下场。今日这事,说一千道一万也与你镇抚司衙门无关,你何苦要趟这趟浑水呢?”
魏良卿和侯国兴志得意满的看着下不来台的骆养性,饶有兴致的等待着他的告饶,想着一会儿要如何捉弄与他。
“是吗?”骆养性环视着在场一众小人,飞身下马从怀里掏出一道圣旨,冷冰冰地说道:“魏良卿、侯国兴、客光先、李春茂,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