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趁着大家乱哄哄的抓俘虏,悄无声息的偷偷混进人群。此时西门庆浑身血污,正坐在一块破砖头上喘气,看到武植过来,拱手道:“武兄……”
“西门大官人不必客气,这次你拼上死力,大家都是很佩服的。”人死如灯灭,潘金莲已经死了,西门庆也知道面前这个白玉莲根本不是潘金莲,因此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干脆开诚布公,“不过西门大官人如此英勇,倒让我有些疑惑。”
在武植眼里,一个沾花惹草的西门庆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在绝对的暴力面前,钱与权就是个屁,特别是根据扑街的记忆,自己生活的时代可不是什么太平盛世,一场席卷天下的人祸就要袭来,到时江山倾覆,饥民易子而食,将人称为“两脚羊”的时代描述的就是此时。
笑话,若是明知道明日是世界末日,那么一个人还有什么不敢说,还有什么不敢做?西门庆也害怕自己武植不依不饶,早已派人进京走蔡太师的门路,武植自然知道,本来秦桧建议直接把西门庆做掉,武植也没有采纳。
无论是买官还是走门路,这都是西门庆这种人的正常想法,但现在西门庆忽然变身为猛将兄,开始奋勇杀敌,这便让人有些看不懂了。
“我那岳父,并不希望我能加官进爵,只希望我在家好好守着几个娘子,折腾出男丁出来,还天天让我练一门奇特功夫……”
奇特功夫?武植奇道:“西门兄不妨说来看看。”
西门庆在他耳旁耳语几句,周围人们纷纷摇头,这俩货前几天不是还打生打死、对簿公堂吗?怎么现在亲热的好似要穿一条裤子一般?
“呃,真有这种功夫?能变大变粗变持久?西门兄不要藏私,偷偷传授于我,兄弟我虽然不才,手上也有几本真的道家功法,应该比你这个《太玄经龙湖交济篇》实用。”
西门庆看看武植,又看看正和武迎儿说话的白玉莲,也露出一种你懂的表情,拍拍武植肩膀道:“武兄,说实话,我西门庆这辈子没服过谁,就服你。”
喂,咱们两个有这么熟吗?把你摸过我老婆的脏手拿开啊,武植一愣:“西门大官人要什么有什么,羡慕我一个卖炊饼的干嘛?”
“一个卖炊饼的男人,有一个勇猛无敌的打虎英雄弟弟,还有一个千娇百媚的夫人,光这两条,不就得羡煞旁人?说实在的,在下在整个京东两路名声都不算好,但谁又愿意如此呢?武兄,若是我爹去世时有武松那样的弟弟帮衬着,我才不会做什么西门大官人,只做一个游手好闲,却无人敢惹的西门庆便好,说不定我也能如我梦想那般行侠仗义,闯荡江湖,而不是天天对着那群二逼官老爷陪笑脸,帮他们放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