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湖的波光,倒映着霜雪般的刀光有些刺眼,似乎是太长时间未见到过军阵,冯川竟有些激动。
握紧长剑的手臂在微微颤动。
这吴贵宝对自己动了杀意,说真的,冯川有些心痛,友好逝去了,撕破脸皮的结果,真的让人心痛,男人的纷争,刀剑是最后的裁判。
当年在饮马川上,风声紧凑。单人匹马,对敌数百匈奴骑兵,雪地仿佛被染上了红色燃料,尘封在过去的战绩和勇力,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逝去。他富有勇力,赢了那匈奴追兵,获取了生命和尊严。
“哼,孙奇,等会跟着我,我走哪,紧紧跟在我后面,死了我,也不能死你。”
没错,冯川要拿出当年的气势,即便岁月逝去,风华不再,也要拿出那股守护珍贵事物的坚定和初心。
拼了,今本是谈论两郡共同发展大事的友好宴席,竟然发展成这等悲惨的祸事,堵上冯川的威严,也要保住孙奇的命。
“这几个狗崽子,本官在政治路上走了这么远,脾气虽被磨平许多,平常看起来好说话,但触犯底线,我还是会回到当年的杀伐状态,走,冲出去。”
“大人.,...”
郡府卫士与松下支柱手下的一刀流武士,钳子般合拢,紧紧向两人逼近,围得密不透风。
“别说了,跳,直接从二层跳下去。”
不是很高的二层楼,高低差大约三米左右,成年人跳下去毫发无伤。
“灭了他们两!”
吴贵宝一声令下,那些刀剑都仿佛变了一副脸,冯川好像不再是个高高在上的郡守,成了人脚下待宰的羔羊,这些人不再是郡府安安分分的卫士,都成了见钱眼开的嗜血恶魔。
杀掉冯川,听上头说能得到赏钱数百两,那可是正常人家数十年的收入,或许一辈子都难能见之十之一二。
这就更如同鸡血加上兴奋剂,下手更为狠辣,动作也更加粗暴。
所以,这些人不再在乎那人胸前的绶带与官袍,金钱面前,郡守如同平民。
吴贵宝的一不做二不休,松下支柱的报复,这一切的源头都来自孙奇,紧紧跟在冯川身后,周围的刀剑幻影般落下,但都被冯川一一挡回,孙奇能感到冯川承受的压力。
“快走,一定要跑出去,是我的失误,没料到我的邻郡竟是个狼子野心的家伙,与外商狼狈为奸,祸害朝廷命官。”
或许有一丝后悔吧,冯川挥舞长剑的手臂有些颤抖,没有察觉吧,直到吴贵宝胸前那杯酒碎成水珠,如同这么多年来虚伪的关系破碎。
零落成碎玉的勇气,一排排划过冯川的眼前,凌厉平滑的刀锋甚至能撇清容貌,有好几次差点命丧黄泉。
“别让支那人跑了,对了,不要杀那个小的,留着还有用。”
刀剑变换了方向,冯川的压力瞬间减少许多。原来这伙人还想着留下孙奇为其卖命,冯川顿时心头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