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宴在孙奇那个时代,无人不晓,无人不知,经过司马大神口授笔写流传下来的史记,简直是后世智慧开启的钥匙,但是今日孙奇面临的显然就是一场充满戏剧性的鸿门宴。
小小的阁楼旁,江南特有的绿水湖在波动荡漾,湖水旁整整齐齐立着不下于五十的卫士,怪了今日并无军事动作,为何这些卫士要身穿战衣与铁甲。
气氛一时间有些怪异,空气中充满一种猜疑、猜忌、嫉妒的味道,就连那并没出鞘的剑,也好似闪着亮光。
随着冯川和吴贵宝之间的摩擦越来越频繁,那个东瀛人松下支柱也在不断插嘴找茬的情况下,冯川忍不住终于还嘴了。
“两位休要得寸进尺,本官说过,会考虑支柱大人的提议,但这仅仅是个提议,我一人怎能完全答应,我下面的农业司、器械司、警备司、商务司等等都未完全知晓这项协议,凡事都要商议,我怎可擅自与人签订协议,这不是受人指使,明晃晃的丧权么?”
冯川字字有理,拉出证据,说得吴贵宝与松下支柱哑口无言。
有时候,善良和讲道理也是一种软弱,因为在羊群中,一只狼不可能善良起来,只要有肉吃,能填饱肚子,无论是谁家的羊,还不都是照吃不误。
“冯大人,您还是再三思而后行吧,这条提议,无论是对于你们江宁,亦或是对松下大人,我们吴郡,都是极为有利的,大家互惠互利,有何不可?冯大人您还是太古板了。”
孙奇暗叹一声,眼神扫了一眼蠢蠢欲动的武士群,暗叹一声今日定然少不了一番争执,好在来之前早就计划周到。
甘露寺后潜藏刀斧,霸上那杀机四伏地舞剑。楼外那些武士如同被洗脑一般,齐刷刷站在原地,眼中放出金钱色的目光。
有时候,为了钱,违反原则的人多不胜数。
冯川恰好是个反例,鹰派那刚硬的性格在他身上一览无余。
“可是本官必须坚持原则,在原则之外的一切协议,都是丧失王法,再怎么说,哪怕天花乱坠,都是没用的。”
冯川一贯地坚守底线,义正言辞道。
“冯大人可不要给脸不要脸!”
人的忍耐是有限的,且与能力大小成正比,吴贵宝这种没什么能力的人,忍耐限度当然是极低的,忍无可忍,自然不会再披挂这副友好和善的面具,当然要以其嘴恶劣的一面示人。
吴贵宝啪得一拍桌子,那杯迟迟未动的莲花红怆然从桌上摔下去,以种极富有信号性的姿势摔成了碎片,里面的莲花红碎成露珠向四方飞去。
松下支柱那大功告成地拍桌子,孙奇暗道一声不好,急忙拽着冯川的衣袖,准备拉着他离开,摩托车还在外面,如果能逃出去,飞奔上车,就能免了一场渗着血液的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