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白玉郎这几首诗里有写景的,有咏物的,有记事的,也有抒情的,立意各不相同,更是难能可贵。
半晌之后,众人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云开率先出声喊道:“这不可能!你是在作弊!一个人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么多的好诗来?你肯定是抄袭!”
白玉郎笑了笑道:“你说我抄袭?那么请问我是从哪里抄来的?原作者是谁?”
“这……我怎么知道?”云开愕然地冷哼一声。
白玉郎冷笑道:“既然你没有证据,凭什么指责我抄袭?我作一首诗你不相信,现在我一下子作了这么多首,你还是不相信,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什么诗都作不出来的草包么?”
云开无言以对,郁闷地拂袖坐回了座位上。其他人亦是面面相觑,没有作声。白玉郎今天作的这几首诗他们之前闻所未闻,自然无法说什么白玉郎抄袭之类的话了。
众评判开始低声交流本次诗会的魁首,张易之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诸位,易之以为,白玉郎这几首诗平分秋色,在意境上高出其他诗作甚多。所以,我判此次白玉郎为本次诗会的魁首,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说完,张易之看了看其他评判。其他评判纷纷点头,道:“我等附议!”
众评判一致评断白玉郎为诗会头名魁首,白玉郎自然也就顺理成章地赢得了这次赌约。跟他打赌的众人平白地要掏出许多银两来,不免有些垂头丧气。然而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愿赌服输,无话可说。
唯独方应看不肯罢休。
虽然方应看附庸风雅地来诗会凑热闹,但其实他在诗文一道上完全是个外行,根本品不出好坏。所以当他听到评判们的结果,立即气急败坏,大声吵嚷道:“不公平!不公平!你们这是偏袒!他的诗怎么可能比云开还好?云开,你倒是说句话啊!”
云开却铁青着脸,闭口不言。
方应看一看云开的神情,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脸色也倏地变得苍白。他明白,这一次恐怕他们是彻底地输了。
而一旦他们输了,那他就要赔上众人当中最多的两万两白银!
以方家的财力,要拿出这两万两白银来,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问题是,方家的钱根本不归他方应看支配。他虽是永嘉首富之子,可每月也不过只能领到十两银子的月钱,光是穿衣打扮,就已经捉襟见肘,哪里还有什么闲钱?而以方守财那视财如命的性格,也根本不可能同意拿出这笔钱来替方应看还债。
方应看最初只想显摆一下阔气,并没有真的将这笔钱拿出来的准备。因为他对云开有信心,同时他也不相信白玉郎能做出什么好诗来。但他没想到,他们会输的这么惨,让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去面对方守财的怒火。
方应看一想到方守财那张严厉阴沉的脸来,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在地喃喃自语:“完了,完了,我回去该怎么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