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坐在一旁端着酒杯坐等看白玉郎笑话的云开此时再也坐不住了,脸色刷地一白,酒杯跌落在地。原本他苦心孤诣,为了夺得本次诗会魁首作了充足的准备,而今天在诗会现场的超水平发挥,让他有自信即便是秦桧等人在此,也绝对比不过自己。可是白玉郎这首诗的横空出世,搞不好会将他苦心准备的一切都给毁了。因为他感觉的出来,白玉郎这首诗无论是从遣词还是从意境上都要高出他一筹!
云开猛地站起身来,狰狞着脸,冷笑道:“我看这首诗也是你不知道从哪里抄来的。以你的水平,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好的诗来?”
强大的失落感让云开再也无法保持镇定的君子风度,直接用手指着白玉郎质疑他抄袭。
面对云开的质疑,白玉郎也不着恼,淡淡笑道:“这就怪了。你刚才不是说我出身名门,又是郡守,会作诗是理所当然的么?怎么我现在作了出来,你反倒又不信了?”
“这……”云开登时语塞,顿了一顿,才道:“谁知道这首诗是不是你提前找人帮你捉刀写的,以你的品性,即便是做出这种事来,大概也不会觉得羞耻吧!”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云开起哄。
白玉郎听到云开的讽刺,也不生气,淡淡一笑道:“那你们要怎样才能相信?”
云开冷哼道:“除非……除非你能再作一首出来,我们才信你!”
“再作一首吗?那也不难,就怕你们还是不服。”白玉郎冷笑道:“那我一次多来几首好了!”
白玉郎有了前一首诗做铺垫,登时信心大增,他一边踱步,一边念诗,几乎是每走一步便念出一句诗来。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白玉郎一步一句,来到梅寻雪的面前,忽然笑了笑,继续念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梅寻雪意识到白玉郎这首诗乃是念给自己听的,心中竟紧张得砰砰直跳。她仔细品味着白玉郎诗里的含义,心花怒放。
白玉郎念完最后一句诗,却发现众人一个个瞠目结舌,表情都僵在了脸上。
白玉郎所念的每一句诗都像是一记记有如实质的音符,跳动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众人心中震惊得无以复加。他们完全被白玉郎这作诗的速度完全给震惊了!而让他们更加震惊的是这些诗的质量!这几首诗单拿出任何一首来,都是绝佳的上乘之作,甚至说每一首都可以名垂后世也不为过。可是白玉郎却在这一会儿的功夫一下子拿出了四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