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城中粮食,花名册拿来,去把弓弩箭搬到城头,以备不时之需,张郃高览,我以邯郸太守之名,命你二人暂居校尉一职,分领城中兵马。”沮授一脸正色的挥手下令,颇有一代统帅的派头,可见沮授此人并非是纸上谈兵之辈,尤其是沮授在冀州那可是名副其实的名士,他一声令下,就连之前的李厉都毫无意见。
“多谢沮公赏识,高某定为沮公效犬马之劳!城在人在城破人亡!”高览也是个豪爽大汉,一得到认可立即拍着胸脯保证,旁边的张郃也是一脸幸福,被人信任的感觉,真他吗爽。
“恩,你二人快去准备城防吧,敌军大部队到达后随时会攻城,我们要做好准备。”沮授正色道。
时至下午,李厉领着一群人将一摞摞的竹简抬来,沮授此时正坐在城垛上一边观察城下情况,一边吃着干粮喝着水,见李厉领人到来,沮授回头看了眼,挥手道,“拿来吧,就在此处观看。”
“啊?”李厉一脸诧异道,“沮公你看城下人也没动,只是安营扎寨,你干看着也看不出什么来啊,不如专心看?”
“你懂什么!”沮授眉毛一扬,怒斥道,“为将者,安营扎寨乃是独门手法,其中门道多了,可从安营中看出其统军大将本事,我军所利者,不过居高临下,敌军于不远处安寨简直是蠢货行为,我必须要好好看,看看他是真蠢还是装蠢!如果是真蠢,吞其先锋打消其锐气!你以为我在看热闹?区区书籍,粗略一看即可岂能与士气相比?还不快呈上来!”
“沮公怎可羞辱末将!哼!”李厉闻言顿时脸色一变,当众被打脸的感觉换谁谁都不爽,李厉勃然大怒拂袖而去。
见李厉愤然离去,沮授也没有去叫,只是向懵逼的随从们招了招手,随从们立即捧着竹简来到沮授面前捧着翻动,沮授一手把住干粮和水壶,目光不离城下,用余光去扫竹简上的内容。一心三用,人才,不愧学霸…
“沮公,李将军怎么这么生气?刚才发生什么了?”刚和新手下简单的会个面的张郃回到城头,皱眉问向沮授,显然,张郃知道,临阵将不和那可是军家大忌啊,更何况沮授也是饱读兵书的人,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哼,那种本事小脾气大的人气气他是最好的!”和张郃相比,高览的脾气显得更加暴躁,加上和李厉有私仇,对于沮授气跑李厉的事高览表示,再来一次!
“那是小事。”沮授满不在乎地回了一句,连头都不回,皱眉望向远处,指着城下回头跟两人说出了自己的忧虑,“吕布我素有耳闻,从丁原征乌桓起,大小也有百战,这么低级的错误绝不至于,观察了这么久,我得出了几个结论,张郃高览你们看,城下这支兵马只有一万马步兵,必是先锋部队,吕布好歹也是侯爵高官,怎可能会做先锋那种事?更何况近闻吕布收揽了众多文臣武将,其中谋主陈宫战功赫赫绝非等闲之辈,这种低级营寨绝不可能是出自吕布之手,所以,来的不仅不是吕布,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