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不高兴很快就过去了,但对于阿巴亥的索取依然没有达成一致。
“二哥,若按我说,大妃不是说她思念父汗嘛,干脆让她去陪父汗算了。”
莽古尔泰是个浑人,心中所想不假思索久说了出来。
皇太极一惊,不由得看向代善,却见代善蹙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
代善心道若是自己再不表态,恐怕又要被莽古尔泰讥讽,自己可不想再被众人说优柔寡断了。
代善心下一横,于是说道:”这个或许可以一试,不过还是要先听听其他人意见,我们三人分头探听众人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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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廷弼自昨日找陈策询问了城防布局之后,便一直对沈嘉的防卫建议赞不绝口。今日约了老友杨涟来临时府邸休息,便是想一起再聊聊。
攻克抚顺后,明军没收了许多后金将领和贝勒贝子的府邸,又加之抚顺是军城,文官数量不多,因此杨涟,熊廷弼等人来抚顺后便每人分了一座临时府邸居住。
“文孺兄,这沈小哥人虽然有些华而不实,但具体事务处理的倒是不错,你准备对他作何打算?”说话的正是一脸笑容的熊廷弼。
杨涟蹙着眉头道:“我也正为此发愁,圣上来之前并没有明言,而是让我实际观察后再定夺,我想再等等看。不过前几日沈小哥协同锦衣卫,从鞑子手中搜出大量文书,邸报以及辽沈辽地的日常粮食,马匹等采购记录,他认为这是鞑子借此收集朝廷的军队调动和内政情报,飞白兄觉得如何?”
熊廷弼大声道:“好,这个我赞同,我朝邸报有大量机密信息被各地官员随手抄录转发,一旦鞑子攻占要地,乘机获得驿站中信息,确实会造成泄密,反之我们对鞑子铁岭,赫图阿拉的信息缺失知之甚少,这不符合馆关外的战略需要。”
“嗯,飞白兄所言甚是,我已经快马将奏折发往京城,请圣上下令禁止随意抄录朝廷邸报,至于交易信息,这个目前不好控制,到时候还请飞白兄再帮忙想想。”
“哪里哪里,我看这沈小哥就不错,你问问他说不定会有更妙的办法。”
熊琛今日被熊廷弼抓来旁听斟茶,熊廷弼有意锻炼一下熊琛的见识。听到老爹和杨叔又在追捧沈嘉,熊琛突然插嘴道:“爹爹,这妖人的名声都快臭大街了,你和杨叔叔多年为官,怎么总夸赞他?”
熊廷弼今日难得没有对自己儿子发怒,他心平气和对熊琛说道:“不要老说别人是妖人,这样会让人说我们没有家教。我和你杨叔叔在朝廷固步自封多年,论道谋略也学更胜一筹,但说道想一些新点子,却是颇为难得,沈嘉这个人做事不拘于传统,但却是每有新意。”
熊廷弼品了一口茶,笑着道:“就拿这词捉拿商户来说,明着是入室杀人通缉要犯,但私下里不但挖出了一干不良商户,而且还顺便将鞑子潜藏在城内的细作一网打尽,更重要的是,如果按照他的想法,未来有办法限制和打压后金,蒙古的经济,那么有个十年,关外再无外患。”
“不就是凑巧碰到个冤大头而已,还不是被雪茹。。。”
熊琛脸色一白,连忙打住话茬。
熊廷弼听到熊琛提到女儿,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对着熊琛怒道:“看好你妹妹,再让我发现她假扮家将,看不我揍死你。”
熊琛一脸委屈,心道是妹妹犯错,干嘛总拿我顶包。委屈归委屈,刚才自己差点说漏嘴,赶紧还是借机跑吧。
熊廷弼继续与杨涟商议,熊琛则偷偷的借机溜走。
两人谈了一会儿,下人进来禀告说锦衣卫校尉魏良裕和甘亮求见熊大人。
熊廷弼微微一愣,心道自己和锦衣卫打交道很少,今日不知来者何意。
不久魏良裕和甘亮进了屋子,分别拜会了杨涟和熊廷弼,然后魏良裕才开口道:“熊大人,今日小人来却是为一件麻烦事而来。大人知道,我最近奉命调查城中造谣一事,连续几日打探,却发现竟然与熊府的二公子有关。”
听到魏良裕话,杨涟不由得也转头看向了熊廷弼。
听到此处,熊廷弼脸色一沉道:“你来此莫不是消遣老夫的?老夫平日行得端做的正,岂会做这种蝇营狗苟之事,你污蔑老夫家人,可有证据?”
“有证据,有证据,如果大人不信,可随我一起去听证人证词。”魏良裕连忙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虽然锦衣卫是皇帝的亲军,但是构陷朝廷命官,却也不是他们两人这个级别能够承受的。
“滚,锦衣卫南镇抚司的大名虽不如北镇抚司如雷贯耳,但手段却也让人闻风丧胆,你们给的证人,哼,你以为老夫是三岁孩童不成?”
熊蛮子果然是蛮横,一点都不给魏良裕好脸色。
“大人,这次小人谨小慎微,绝无酷刑威逼证人,大人一定要相信我。”
魏良裕苦苦哀求,同时又是无奈至极,锦衣卫南镇抚司主要是缉盗拿奸,的确没有北镇抚司的诏狱让人心怵。
杨涟在一旁默默旁观了许久,忽然道:“两位校尉大人先去吧,我和熊大人自有安排。”
魏良裕偷窥了一眼钦差大人,心道即然你们自己揽了麻烦,那就别怪我没提醒。
见两名锦衣卫离开,杨涟沉吟道:“飞白兄,我观之两人不似作假,此事飞白兄当慎重才是,万不可落人口实。”
熊廷弼点头称是,立即吩咐下人去找熊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