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阔海,云浩在的时候你是老虎。可现在云浩不在了,你又能怎样。你们都别动,这个丫头孤王亲自动手教训。倒是要看看,你雄阔海究竟敢不敢造反。来啊!用你的锤子砸孤王啊!怎么?怕了?”李元吉伸手制止了要冲上来的手下,一步一步的逼近雄阔海。脸上带着轻蔑的笑,杀了他跟造反也就差不多了。李渊不会让云家庄子,活下来一只鸡一条狗。
雄阔海握着巨锤的手有些发白,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李元吉虽然可恶,但毕竟是李渊的儿子,大唐亲王。很想现在就砸扁这颗可恶的脑袋,可惜不能!
李元吉得意的一步步逼近雄阔海,脸上带着嘲弄的笑。熊罴一样的雄阔海瞪着眼睛,却只能步步后腿。
“雄阔海,看你的样子很想砸我!砸啊!砸啊!”李元吉带着挑衅的语气,他笃定雄阔海不敢出手。
忽然李元吉的笑容凝滞了,因为他发现雄阔海的眼睛开始发红。后腿的脚步也不再后腿,拎着巨锤的手微微上扬。西瓜大的锤头如果真砸下来,绝对不是人能扛得住的。
雄阔海踏前一步,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只不过三五步。以雄阔海的身手,李元吉绝对难以逃出生天。
“雄……雄阔海你要干什么?杀了孤王,你云家一个人也活不下来。”李元吉的脸色刷一下就白了,他看得出来李元吉这时候是真想杀他。
“雄……!雄阔海!”张妙柯的嘴唇都在发抖,她让雄阔海出来只不过是想震慑李元吉。谁知道李元吉不知好歹,如今真的把雄阔海惹得失去了理智。这家伙疯起来,李元吉和他这些随从一个都不可能活命。而云家……也算是到头了!
被李元吉逼得近似癫狂的雄阔海好像对外界没有了感知,大脚一步一步向前迈进。嘴里发出野兽才有的低吼,李元吉想挪动双腿。可两条腿抖得像是在弹琵琶,软得跟面条一样。
“保护王爷!”李元吉的侍卫头子嘶吼一声,可侍卫们看到战神一样的雄阔海,没一个人敢上前。
侍卫头子心一横抽出手里的横刀,李元吉如果出了事情。不是他一条命可以交代过去的,九族能不能保住都两说。暴怒的李渊杀起人来,那就不是人。
“啊……!”侍卫头子擎着横刀,一个猛虎捕食冲向雄阔海。哪怕为李元吉争取一秒钟的时间也是好的,只要李元吉活着一切都好说。
“嘭”雄阔海手里巨锤一扬,侍卫头子就喷着鲜血飞出了大厅。撞在柱子上,身子软塌塌的滑倒在地上。
李元吉感觉脸上热乎乎一片,耳朵上好像还挂着什么东西。伸手一摸,满手都是血。耳朵上挂着的,是侍卫头子的一块内脏。手一抖,内脏碎片掉在地上。腿一软,整个人就瘫了。
雄阔海嘴里发出的声音,很像是一只老虎。现在李元吉宁愿雄阔海是一只老虎,那样的话身后的护卫还敢射杀。可平日里虎狼一样的侍卫,现在都变得像是一只只鹌鹑。在雄阔海的威压下瑟瑟发抖,没一个人敢上前来帮助自己。
“死吧!”走到李元吉身前,雄阔海手里的巨锤带着风砸了下去。
“噹……!”一杆马槊和一对熟铜双锏同时架住了雄阔海手里的巨锤,饶是雄阔海这样的猛人,手里的巨锤也被弹得跳了起来。
尉迟恭和秦琼分左右抢上来,程知节好像拎小鸡一样把李元吉拎起来就走。
“造反了!造反了!他想杀我!他想杀我!”李元吉显然被吓坏了,嘴里不住的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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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月亮很圆,高丽人愉快的吃五谷饭喝开耳酒。所谓的开耳酒,就是希望来年能够听到更多好消息。前院的高丽人闹腾得厉害,那些喝高了的家伙又唱又跳宛若疯子。几个侍女也都开了小差,反正平日里云浩从不踏出府门半步。狗子说,她们跟着几个高丽小厮钻进了柴房。
高高的圆月挂在天上,好像一个明玉盘圆润光洁!
圆月象征着团员,可云浩却只能无奈的站在圆月之下。家里怎么样了?会不会闹得一团糟,老婆会不会想自己……!老娘的身体还好不好,儿子会不会生病。
狗子像条小狗一样的跟在云浩身后,云浩看月亮他也看月亮。
“狗子,想家么?”
“嗯!”狗子点了点头。
“明天你回家看看,我让他们送你回去。今天晚上高丽人都在喝酒,厨房里面一定有肥鸡。偷两只,明天带给你爹娘。”云浩摸了摸狗子光秃秃的脑袋。
“知道了叔!”狗子兴奋的窜了出去。
云浩无奈的笑笑,走进屋子里拿出自己造的孔明灯。点燃蜡烛,看着孔明灯慢慢的升到空中,逐渐远去!云浩很希望它能飞到大唐,飞到长安的家。
圆月慢慢缺了一角,高丽人开始惊恐的大叫大嚷。还有人敲着锣到处乱跑,几个侍女衣衫凌乱的从柴房里面钻出来,脑袋上还挂着几根稻草。
云浩平静的看着这一切,忽然云浩发现玉盘一样的月亮居然变成了红色。
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