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在暗无天日的精神地狱里唯唯诺诺的活一生,不如在阳光明媚的天地间快快乐乐过一天,那样也感悟道了什么是阳光的温暖,什么是人间的快乐。
想到这里,胡鸽咬了咬嘴唇,嘴角处竟然泛起一丝不为察觉的冷笑,人生无常,关键的要认清自己是谁。
看到胡鸽一反平时里的温顺,与自己怒目而视,反唇相讥,丁犍的心里先是大吃一惊,随即感觉到自己很可怜,可笑,甚至还有些可耻,人呀!胡鸽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本来应该享受着爱情阳光雨露的人,自己凭什么给她的缠上精神的缧绁,好在目前是生活的大宋时期,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纪,家里恐怕是早就鸡飞狗跳打翻了天。
任何人需求的不仅仅是物质生活的丰富与满足,还有更高的精神生活的追求,想到这里,丁犍感到内心不禁一阵寒栗,仿佛有一种危机向自己悄悄近来,可是茫然四顾却不知这种危机来自那儿。
丁犍在心里默念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个个苍天,此何人哉。”
这是《诗经》里的一篇文章,意思是:了解我心情的人,认为我心中有无限的惆怅,不了解我心情的人,还以为我有什么要求?茫茫的苍天呀,如今造成这个后果的人是谁?
是谁?是谁?丁犍在心里狂呼着!他如今所要求的是最想拥有一个温馨的家!
丁犍坐在椅子上,胡鸽仍然坐在床上,两人谁都不言语,整个房间里弥漫着寂静,看来一切都重归于平静,然而,平静之中,真得就能平静了吗!人心有时就似隆冬里,那结了冰的大河,表面上看似平静,实际上却是波涛汹涌奔腾,只等冲破那层重压,展示出自己更加真实的一面。
漫漫长夜,在一声声高昂的雄鸡啼鸣中,悄然而至,新的一天在明媚阳光的照耀下,像一位娇羞的新娘,迈动轻盈的步履跚然而来,人们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
丁犍从清水街的家里出来后,径直来到了陈琅租住的小院落。
刚刚走进篱笆小院就听到楼房里传来了阵阵的欢笑之声,不用说秋菊她们已经早早的到了。
丁犍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秋菊等五个姑娘正围着苏樱桃相谈甚欢,陈琅也顾不得摆什么大公子的架子,在旁边张罗着烧水沏茶,见丁犍进来了,陈琅道:“丁兄,你怎么才来,这可不是你一贯的行为。”
丁犍笑道:“怎么,我一贯的行为是什么!”
陈琅摆出一副十分了解的样子道:“我还不知道,你一贯的行为都是早到一步,今天怎么就姗姗来迟了呢,是不是让胡鸽缠得起不来床了。”
丁犍瞪眼道:“别胡说,房子里还有这么多姑娘呢!”
陈琅拿出一别流氓的嘴脸嘻笑道:“姑娘怎么了,现在的姑娘什么事情不懂的。”说完还故意道:“我说姐妹们是不是!”
苏樱桃白了陈琅一眼道:“闭嘴,别整天没个正事,一大早就信口雌黄,不说人话。”
秋菊拍了拍苏樱桃的肚子道:“樱桃,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家的大公子就是这个德性,不过你也别往心里去,他也就是嘴上过过瘾而已。”
丁犍直截了当道:“既然大家都到了,我看也就别耽误时间了,咱们开始培训吧!”
陈琅点点头道:“好,丁大掌柜还真是惜时如今,也是的,对生意人来说时间就是金钱吗!”
丁犍问苏樱桃道:“樱桃,你用不用到楼上去。”
苏樱桃道:“我到楼上去干吗!”
丁犍道:“我想大家在这里培训,吵闹着你的。”
苏樱桃笑道:“你放心,我不怕吵闹的,呆着寂寞,正好看看热闹。”
丁犍道:“那好吧!”说着脱去了外面的长衫摆摆手对秋菊等人道:“秋菊,你们五个人过来在我面前排队站好!”
秋菊等五位姑娘来到丁犍面前嘻嘻哈哈站在了那里,丁犍脸一沉道:“都给我闭嘴,不准嘻嘻哈哈的,严肃些。”
秋菊等人看丁犍板起了脸,一个个马上严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