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腾腾的厨房里,佐伯克哉已经系上了围裙。听到我的问题,他愣了一下,环顾了一圈四周,指了指了砧板和砧板上的厨刀:“麻烦你帮忙切几个土豆和青椒吧,可以吗?”
我卷起袖子走了进去,拿去厨刀掂了掂重量,适应了一下手感,因为用惯了断婆娑的关系顺手挽了个刀花,结果佐伯克哉正好回头拿东西,看到了我动作一下冲过来按住我的手腕:“你在干什么?!”
我也被他吓了一跳:没看到我手上有刀么,就这么冲过来,没见过这么虎的人,关键他冲过反而是我被骂了。
摸了摸鼻子,我只能张开五指给他看自己毫发无伤。
佐伯克哉望着厨刀乖乖躺在我手心,我又十指俱全连皮都没破无法反驳,最后只能叹了口气:“就算没有受伤那样的动作也太危险了啊。”
我都忘记他是个普通人了,在普通人眼中这样挥舞着锋利的刀具就是在找死吧,只好向他保证认真切菜不玩了:“需要切成什么样?”
蓝眼棕发的青年又叹了口气,满脸无奈望着我:“我只是想做一盘青椒土豆丝……宇智波君没有做过菜吧?”
被发现了,我耸耸肩默认了。
佐伯克哉只能用手给我比划:“这么长,尽量细就行了。”
“尽量细,”我沉吟了一下,“头发丝可以么?”
“哈?”他目瞪口呆。
我皱眉:“还要更细么……”也不是办不到,只是没想到做个菜还这么麻烦。
佐伯克哉一个机灵反应过来,连忙摆手:“不不不,正常粗细就好了。”
他找了一圈厨房,最后拿了根筷子给我看,告诉我只需要筷子这样的粗细就可以了,稍微细一点更好,不强求。
这简单。
我点头,在他转身把筷子放回原处的时候,将土豆和青椒切好。
“佐伯君,好了。还有什么事么……”话音消失在他的急促转身下,佐伯克哉的表情比刚才更加惊讶,他仔细看了看我的手,在看了看砧板上切好的菜丝,再看看我的手,张了张嘴,半天发不出声音。
我想着自己也只能干这种粗活,其他无论是炒菜还是烧饭都不会,便问:“还有其他需要切的么?”眼神已经绕过佐伯克哉,看向他身后的料理台上其他食材。
然后,我就被他推出了厨房,佐伯克哉真心实意感谢了我的帮助,并建议我去沙发上乖乖看电视就行,剩下的他来就可以。
既然他这样要求,我只能答应,正好趁这个时间通过电视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讯息,并好好思考一下怎么回去。
摸了摸脖子上空荡荡的绳子,我皱眉思考勾玉破碎和我来到这个世界有没有什么关系。
现在仔细回想起来,我的须佐能乎被千手柱间的木头直接打散,在无数只手掌击中我的时候,勾玉上爆发出一股强大无比的查克拉包裹住了我,或许就是因为那股查克拉我才活下来,并发生了空间转移。
说到底,这其实也就是空间忍术,但是能在两个世界里发生转移,需要的查克拉量一定非常巨大。
现在红色勾玉已经碎裂,我应该从哪再找一个储存了这么大查克拉量的东西呢……
摸了摸眼睛,我想到了二哥的万花筒能力,之前我一直都觉得它很鸡肋,但是仔细想想说不定能在这种情况下派上用场……
食物的香气让我回过神来,佐伯克哉推开了厨房的门,端上了饭菜招呼我吃饭。
盘腿跳下沙发,被佐伯克哉教训了一遍不能赤脚走在瓷砖上,不得不走回去穿上拖鞋,电视上的新闻还在播放,只是换了个主持人。
吃饭的时候,新闻正好在说有关黑道火拼冲突的事,提醒处于冲突地区的居民晚上不要随便出门,佐伯克哉也听见了主持人的建议,皱了皱眉对我说:“如果普通人真的碰到这种事也没办法吧?”
我点点头同意,不由得有些同情,这种情况就像两帮忍者打架,一个普通人路过不小心被战斗波及了,根本说都没处说就死了。果然比起普通人,忍者还是算幸福的,至少有自保能力。主持人看着手里的新闻手稿说到昨晚火拼的两个组织,其中一个是有名的五十岚组……
手中筷子一顿,立刻被佐伯克哉发现了,他抬头问:“怎么了?”
我也有些怀疑刚才自己听错了,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回头看向电视,结果屏幕里正好放出了五十岚组现任头目的模糊照片,似乎是电视台记者去采访被保镖拦下,匆忙中只拍下这样一张模糊不清的图片,然而对于我来说,再模糊的图片,只要是熟悉的人还是能一眼认出来……
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巧的事情。
捏着筷子的手指松了松,我还挺担心自己一个激动不小心直接把脆弱的木头给捏断了。
五十岚组,头目叫五十岚朝太。
一瞬间,一个老头子阴森冷酷的脸孔在眼前一闪而过。
封闭的大宅,闭口不言的保姆,暗无天日没有自由的生活……这些曾经无比熟悉的记忆全都从心底翻涌而出。
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了,但实际上我只是把这些记忆深埋在心底。当我看到熟悉的人时,那个开关就被打开,灰色的记忆全都被放了出来。
在作为宇智波镜之前,我的名字叫五十岚镜,也叫程镜,我的母亲是z国人,父亲是r国人。
母亲作为一名在国外留学的学生,和父亲一夜情后未婚先孕,本来她想打掉这个孩子,也就是曾经的我,但是被紧跟着听到风声的父亲的父亲阻止,也就是我的爷爷,五十岚朝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