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冷月柔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就听见水儿小声说话的声音:“小姐,外面已经有人种树了,看来咱们不用亲自跑郊外老张家那去了。”
苏王昨个晚上就命小云子天一亮就去郊外弄些松树来,松树长青,这回冷月如该不会惦记那两个金碗了。何况,最好不要让她出府。
冷月柔边打着哈欠便点着头,起床气挺重。
“小姐,昨个晚上我都没和你说,昨天夜里王爷来这一把将我抓起,捂着嘴巴,扔了出去,王爷的武功好像有所长进,起码比上次我偷偷看他练剑的时候要高强许多呢。”
冷月柔起身看着水儿的脸,她不知道对水儿怎么说,何况根本不想去给皇上当什么卧底,有钱赚吗,如果来个几万两还真可以考虑那么一下下。
“水儿,你说皇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水儿的脸颊微微一红,眸子里瞬时被阳光照亮一般:“皇上是个重情义的人,他事事以天下人为先,重孝道,知礼仪,总之是一个好皇帝。”
冷月柔将水儿脸上所有的表情抓在眼睛里,嘴角一抹奸笑:“我们的水儿思春呢。”
进而又说道:“水儿,王府这个地方人多口杂,你我身份很尴尬,一旦被人识破便有生命危险,所以你切记不要在别人面前说皇上的好话,特别是在上官疏虞的面前。”
“放心吧,小姐。”水儿小声地说着,并瞧着外面有没有人。
冷月柔和水儿几乎不让人进她们的房间,一是怕人多口杂,二是不知道这些人可不可信。
“小姐,皇上这两天来了一封信,信中问道了你我,还说少爷被升为御前侍卫副总管,这荣耀可见一斑啊。”水儿兴奋地说道,样子极其高兴。
冷月柔笑到:“那要恭喜弟弟了。”
水儿接着说道:“大婚一个月就要回门了,小姐你也该和王爷搞好关系了,毕竟已经成了夫妻,总要…”
冷月柔背后起了一阵凉风,是啊,作为主子总要争得点宠爱才算好主子,何况自己现在在王府连一个侍妾的位分都不算,难道真要屈就上官疏虞?
冷月柔只是在心里存疑,对于上官疏虞,她只觉得他是个地道的渣男,至于做丈夫,估计不太合适。
“好了,水儿,一大清早就在我耳根子旁唠唠叨叨,去给我打洗脸水吧,其余的事情我自有分寸。”
冷月柔今个选了一件翠绿的织锦缎子,胸前用金线绣着两只鸳鸯,取义日久天长,不过穿的时候到没有想到这些。
水儿将洗脸水打好放在了一旁,看着小姐花样百变地弄着自己的发饰,已经不奇怪了,这些天她的小姐都有点诡异。
不过今天冷月柔将自己左脸额前的头发全部弄了下来,挡住了那个乌青的迹,看上去俏丽多了。剩下的头发全部编成了小辫子,统一用一根发带竖起,那是昨日男扮女装用过的发带。
冷月柔转头看着水儿说道:“水儿,将盒子里那只翡翠朱钗拿出来。”
水儿闻令打开盒子口中却说道:“小姐,你这个头饰不是咱们大玉国女子该有的头饰,王爷会怪罪的。”
冷月柔的手没有因为水儿的劝阻停下来,她接过水儿递过来的朱钗,纤纤玉指在头发上起舞。
早晨的阳光斜下来,冷月柔的样子美极了。
“好了。看看怎么样?”冷月柔从梳妆台前站起身子面对着水儿,一脸高兴的表情。
水儿睁大了眼睛,惊喜地说道:“小姐,你特别像戏园子里当家花旦演得那个异国公主,叫什么来着,哎呀,忘了,总之很漂亮,小姐,你的脸不用这样的,你在水儿心里一直很美。”
既然小姐已经忘了左脸胎记的事情,水儿也不会再说。
冷月柔照了照镜子,哼,自己的这幅样子,才是她本来的样子,人有丑不该避丑,这叫遮丑,总不能哪是缺点就发扬光大吧。
“这王府,真真的无聊至极。”
冷月柔说着就来到了院子里。院子里臭死了,下人们均蒙面在栽植树木,挖坑,培土,上肥。上肥?什么肥,冷月柔抓住一个老爷们的后衣襟说道:“怎么会这么臭?”
“王爷特意交代,要用发酵好的农家肥,树木才能长的茂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