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身影终于作势要歪倒在苏王的身上,翠花的一双眸子害羞地闭紧。
此时,苏王已经忍无可忍,要不是看在庄侧妃的面子上,他早就将这贱人一分为二了。他刚要厉声喝语,推开这个贱人,门就被打开。
阳光从门背后直射进来,进来的人恍惚间让人觉得是天外来客。因为在苏府根本不会有人梳这样的发饰。半边脸被头发挡着,头发上梳了许多的辫子,然后用发带系紧,翡翠朱钗插在发髻间,一双渐渐清晰的眸子里全是怒气。
翠花被那声突然的开门声吓了一跳,因此整个身子都在苏王的怀中。而翠花的那张脸贴近苏王的脸,双手搂着苏王的脖子。
冷月柔双手叉腰,像一只刚刚长成的母夜叉。站定在门口,嘴边由刚才的吃惊变成了一抹笑容。
“王爷真是好兴致。”
是呀,王爷真是好兴致,她冷月柔在自己的院子里闻臭大粪,他苏王在这里和侧妃的丫鬟勾勾搭搭,一个堂堂的苏越国的王爷居然在书房和一个丫头玩你侬我侬。冷月柔气得一身冷汗,她早饭都没有吃饱。
苏王这才看清,站在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几日前娶进门的丑八怪。
惊觉自己怀里还抱着翠花。遂一把将翠花推在地上,翠花双手勾住了苏王的脖子,也被苏王硬生生地掰开了。再看苏王满脸通红,脸部由于狰狞,两条眉毛一高一下。翠花倒在地上,翠绿的衣服上染了翻到的黑墨,她很东北地妈呀一声,那身昂贵的料子可是庄侧妃赏的,这么回去还指不定被打成什么样呢。
苏王站直了身子,将玉杯中剩下的龙井尽数喝下。那个动作在冷月柔眼里就是用来缓解尴尬的。
苏王对嘤嘤作态的翠花说了一句:“滚。”
翠花已经摔得梨花带雨,一听那个字,便浑身颤抖似的想到回去交差的事情,遂起身子抹着眼泪跑了出去。
而苏王也纳闷,刚才的一瞬间好像怕冷月柔看到似的,一把就推走了翠花。他苏王的地盘,他怕谁,一个丫鬟而已,不过是他通房的对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遂对冷月柔的突然出现存了几分厌恶:“王妃,到本王的书房来,有什么事情吗?”
冷月柔就是来找苏王算账的,凭什么王爷要用农家肥在她的院子里呀,凭什么王爷要在她的院子里种那些花草,她对狗尾巴草过敏。
但是她却未开口提起狗尾巴草的事情,而是走到案牍前将一双手撑在桌子上,进而脸凑到苏王的面前说道:“王爷如果喜欢翠花就和庄侧妃说一声,她应该很乐于奉献的。”
苏王的脊梁骨刮起了一阵凉风,冷月柔这话说得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明明是那个翠花主动的,现在落在冷月柔的眼睛里,好像是苏王不正经。吃了嘴,还要打人家,还要把人家骂跑,好撇清自己似的。
何况这个冷月柔居然这么对自己不咸不淡,还把自己往一个丫鬟的怀抱里推,简直是反了。
“王妃不要太过贤惠,本王的事情本王自有定夺,不需王妃劳心,如果王妃这次来时专门教训本王的,本王可以告诉你,现在你就可以走出我的书房,回你的暖翠阁,好好的呆着。”苏王的眸子闪过一丝寒意,那意思是告诉你冷月柔少管本王的闲事。
“哎呀,你看你看你,又生气了,臣妾就是那么说一嘴,就是吃了那么一点小醋,王爷也要和臣妾生气吗?”冷月柔转而觉得和苏王绝不能来硬的,有什么事情慢慢商量才好。
苏王的嘴角抽了抽,小醋?这都是打哪来的词啊,他苏王的鸡皮疙瘩都突突突突地在衣服底下冒个不停。
“冷月柔,以后进门之前知不知道要敲门?”苏王看着冷月柔的这身打扮就想笑,这身打扮像唱曲的小戏子。
冷月柔转眼一笑:“好好好,王爷叫敲门,臣妾一定照做,这样就不会看见别的女人坐在王爷怀里了。”冷月柔嘟起小嘴,吃醋的样子还挺可爱。
不顾苏王劝阻的眼神,冷月柔退出了书房,小云子满嘴小祖宗小祖宗地叫着,冷月柔却冲他抛了一个媚眼。
“小云子,不碍事,你知道你家王妃最擅长的是什么吗?”小云子摇头。
“哎呀,你家王妃就擅长做手术?”冷月柔巧舌如簧,信誓旦旦。
“手术?”小云子挠挠脑袋瓜子,问道。
“就是给心灵开刀,哈哈,你不懂了。你们家苏王有一天会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的,哈哈哈。”冷月柔冷笑到。
这个冷月柔,在笑什么?苏王狐疑着门外冷月柔和小云子好像再说什么笑话。真是的,不是要敲门吗,还装模作样的把门关上了,不文明的说一句,脱裤子放屁,废二遍事。
苏王这样想着,眼看着冷月柔还没有进屋。门口的声音也停止了。小云子的身影立在一旁,透过窗格子映在苏王的眼里。倒是不见了冷月柔的身影,这小妮子又要闹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