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都是同类,为世人所唾弃,从进道便就已经注定了我们的今生。既然现在你我都要与天搏一搏,那不如就此联手好了!”透着微微烛光的阁楼里响起一道极为清浅的声音,细软的声音不轻不重,肆无忌惮的说着及大逆不道的话语。
黑夜里窗外的蚊虫飞蛾都瞧着一丝烛光像极了闻着腥的猫儿,一个劲的往里冲,却都毫不例外的被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光壁挡在了屋外,一只都进不来,就连声音也都听不见分毫。
“呵,你也真够胆大的,敢整日的晃悠在那个凶神的面前,不怕小命都没了?”忽的一直背立而站的人影缓缓的随着话语转过了身来,现在的他脸上早就没了平日里憨厚的傻笑,有的尽是嘲讽,眸子里装的尽是窒息的阴暗情绪。阿牙!不对现在的他不是阿牙,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早在当日母亲被杀,最后被逼喝下其烹煮的血肉,仇恨就早已扎在了他的心里,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他的心里发酵以致溃烂。
过了良久纤手拿着小绣剪“咔嚓”剪断了眼前烧的欢的蜡烛烛芯,女子才幽幽道“就算我能搏过老天,但却始终能被他一招毙命。”
被下一子剪掉烛芯的蜡烛忽明忽灭的,像是要熄灭了般,但却在一瞬间却又奇迹般的明了起来,而且越烧越亮,明亮的烛火照着女子温润的脸庞,正是久未动作的翠竹。
翠竹垂下手,看着桌上被剪断烛芯烧的更为浓烈的蜡烛,眼内翻腾着不甘,自己就像这支蜡烛无论千百年前还是千百年后,爱的越浓便伤的越深。但却在过后,时间就像让爱燃烧的氧气,让她剩余的烛芯更加的烧的浓烈。
久久二人都没能说话。
翠竹敛下情绪,拿起放于桌上早已准备好的一方帕子,道“这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只要将这内里的东西给小光头吃了,那你我都如愿了。”
阿牙接过帕子,轻轻一抖,帕子便四散开来,只剩一粒碧翠的药丸躺与掌心,让四周的空气都好像凝固了。
“这,这是从蛊。”
“服下它,我们便可以高枕无忧了,你的蒙尘珠也能到手。”
“好。”
声音在这一夕间戛然而止,屋外的光壁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蚊虫飞蛾们如狼似虎的才朝屋内飞去,可屋内的烛光悄然而灭。屋内没有一丝响动。就像屋内的人儿已经吹灯入睡了一样。让准备冲进去大吃大喝的蚊虫们如无头苍蝇般乱飞乱撞,却不得其入。
医药局的窗外闪过一道无声无息的影子,动作极快的进入了某一处简陋厢房,如幽灵般出现在某人的床头边,看着熟睡的吴喆,阿牙笑的一脸狡猾。
真是冤家路窄啊!他可忘不了眼前这张熟睡的脸,当年在沼泽地好不容易发现一株幼小的补灵草,本想在等几日待它灵气孕育最浓的时刻在采之服用,可没想到这人却在他打盹的时候偷偷摸摸的摘走补灵草,让他白费心机,甚至修为停滞不前。
现在又让他遇上了,在他身上他早就闻到了补灵草的味道,这补灵草就一个特点被人类掺了俗物再用凡火炼制成的药丸与从蛊是一个样的,呈碧翠色,放在一起就算是世间的国手也分辨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