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沉吟片刻,说道:“恭亲王爷,这件事情由您出面恐怕不太方便。这样吧,由我以‘新政’规划部的名义行文天津府,以规划京津铁路二期工程的理由要求于冠海来京述职。”
奕点点头,说道:“那好,就这么办吧。”
……
这时,暖阁外突然传来兰京的声音:“中堂大人,府上送来一封书信,说是情况紧急,请张大人马上拆阅。”
张继疑惑地看向曾国藩,后者犹豫了一下,说道:“拿进来吧。”
兰京打开暖阁的门,快步走了进来,将一封书信递到了曾国藩的手中,说道:“中堂大人,据送信的人说,他是天津府知府于冠海的心腹。两天前的一个晚上,于冠海在匆忙之中将这封信交给了他,要求他尽快送到您的府上,有您转交给张大人。没想到,他刚刚上路,就传来了于冠海突然在家中自杀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奕、曾国藩和张继几乎同时惊呼道:“什么?于冠海自杀了?”
曾国藩急忙拆开信封,却发现里面出了一张白纸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
曾国藩拿着那张白纸翻来覆去地查看,却始终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奕疑惑地说道:“难道说,这张白纸本身就有什么特殊的寓意?但是,我只见过无字碑,却还从来没听说过无字信呢?”
曾国藩说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一张白纸,是为了证明他的清白?还是表示他的悔过之心?又或者说,这张白纸之中竟然隐藏着什么玄机么?”
张继也接过那张白纸,翻来覆去地查看起来,同样毫无头绪。
张继摇摇头,只觉得百思不得其解。在他看来,于冠海既然在临死前送出这样一封信,信的内容必然是极端重要的,他不太可能冒这么大的风险,寄希望于曾国藩能从一张白纸上就解读出太多有价值的信息。那么。问题究竟是出在哪里呢?
这时,张继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这股清香若有若无,像是谷物的味道。突然,张继仿佛想到了什么,大声道:“恭亲王爷,您府上有还海带么?快命人找些海带来。”
奕和曾国藩一时都没弄清楚张继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看他那急切而严肃的表情,都知道他是认真的,急忙下令去厨房找些海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