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姥爷生气,不让你们去娘家,你们就真的没有再去啊?”
姚泽生点头,舒氏又抹了抹眼泪。
……
姚六六懂了,合着这就是姚泽生自己惭愧,舒氏又心疼姚泽生,所以这才跟姥姥一家没了来往。
本来吧,老人生气,也就是那点时间,你若脸皮厚些,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笑着常去,一来二往的,也就没什么事了,既然舒氏曾是姥爷和姥姥的掌中宝,那就更不会说不来往就不来往。
结果没想到姚泽生信得直,又有万分愧疚,就如同他没考上仕途,便不敢再去见恩师谭老爷一样,最后就成了眼前这情况。姚六六猜想,姥姥和姥爷肯定是盼着他们能去的,这么多年了,那口气早就消了,只怕反而因为姚泽生的不去,而又多了怨气呢。
老人的面子那可是越老越放不下的,再加上舒氏这些年虽没做成官家夫人,可姚泽生又待她极好,那怕她无所出,也没纳妾,夫妻二人情深意重的,两老人那怕是想找个借口来看女儿和女婿只怕也没有。
想明白了,姚六六便闷笑了一声:“爹您可真傻。”
姚泽生愣了一下:“为何说爹傻?”
六六趴在桌上,笑看着姚泽生:“爹,您想想谭老爷。”
姚泽生怔忡,良久后用力的拍了一下手心,又激动,又愧疚的跳了起来:“是啊,我可真是傻,彩云啊,这些年真是委屈了,回,咱们初一就回,不等那初二,咱们初一就进城去,还要带上那虎骨酒,你姥爷年纪大了,喝得,喝得,还有那辣椒,对了,葡萄酒咱也带一半,再上城买点好糕点,上等的布料,咱们初一就去。”
姚泽生这厢激动了,舒氏虽是高兴,但有些莫明其妙。
“生哥,你和六六到底打什么哑谜啊。”
姚泽生红了脸,呐呐的不说,跳下坑,便说要去给姥爷画副山水画,连夜裱上,也一同送去。
看着姚泽生羞愧的不好意思,姚六六笑的肚子疼,舒氏气了,捏了一下六六的鼻子:“快说,你爹这是怎么了?”
“娘,是爹想通了呗,其实老人口头上的气话,晚辈怎可当真,也许本来姥爷就只是气恼爹,可你们真的不敢去了,姥爷便是从恼变成怨了,再加上这些年,爹和娘又鹣鲽情深,硬是让姥爷没有理由前来看您们,所以时间一久,姥爷这心里的假恼便成了真气了。”
很简单的道理,只是姚泽生当局者迷,再加上各种愧疚,这才导致跟姥爷一家没了来往,这回去,只怕姚泽生要吃点苦头咯。
舒氏也恍然大悟,立马急了起来:“是啊,娘怎么没想到,不行,娘也得赶紧做点东西去,我去赶两双布鞋,六六,你帮娘绣点鞋面好不好,你的绣功娘可一直没学精呢。”
“好。”姚六六笑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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