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泽生看了眼舒氏,舒氏眉峰也微拧,两人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姚六六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住在那城里的亲姥姥跟张氏一样?不会吧……
良久后,舒氏叹了口气,眉眼里露出几丝愁容,而姚泽生轻轻的握着她的手,眼带愧色的道:“彩云,要不咱们初二就去一趟吧。”
完了,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故事。
舒氏看了看姚泽生,又看了看六六,最后紧捏着衣襟摇了摇头:“生哥,这么多年了,咱们都没去过,还是算了吧,省得我爹他……”
“没事,他是你爹,也是我爹,是我不好,没能考上举人,食了言,怪不得他怨我,这些年,我又只是乡下夫子,没能让你过上好日子,是我的不是,他要怨我,骂我,我都不生气,只要岳父不生你气就好。”
姚六六眨了眨眼,继续沉住气听。
舒氏急了,伸出手忙捂住姚泽生的嘴:“生哥你别这么说,明明就是我不好,这么多年,我却……我却一直没能给你生个孩子,你没有嫌弃我,反而待我十年如一日,生哥,这份情,彩云感恩,也没有一天不感动,这辈子,彩云能跟了你,是我最大的幸福。”
“胡说,咱们不是有女儿吗?咱们的六六可是这天下最有福气的女儿,将来不知要羡煞多少人呢。”
“是啊,咱们有六六了。”舒氏眼睛红了。
看他夫妻二人如此鹣鲽情深,姚六六感动,最让姚六六心动的是,舒氏无所出,这可是犯了古代七出的无子,就是姚泽生休妻另取,都是可以的,可姚泽生不旦没有休妻,反而连纳妾都没有,这份情意深重,怎能不让她心动。
“爹,这到底怎么回事?”
姚泽生和舒氏情深切切,听到六六询问,双双有些不自在的面红,舒氏擦了擦眼泪不说话,姚泽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当年我跟你娘在紫云涧定情,其实你姥爷一开始是不同意的,后来是我保证一定能考上举人,你姥爷才同意了这门婚事,可后来我连考数年,都未曾中榜,你姥爷才一气之下,不再让彩云回娘家。”
汗,这姥爷究竟是什么人啊,要求居然这么高。
要知道秀才,相当是现代的高中生,而那举人就是相当大学生了,若是放在现代嘛,女婿是个大学生到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满大街都是。可在这个年代,秀才都是很不错的人物了,更别说举人。
姚泽生看姚六六询问的眼神便就知道她想什么,讪笑着道:“你那太姥爷曾经就是个举人,所以你姥爷对这事十分看重,彩云又是舒家的掌上明珠,唯一的女儿,所以你姥爷看的很重。”
“既然姥爷把举人看得这么重,那为什么不让舅舅他们考科举?”姚六六郁闷了,凭毛不叫儿子去考举人,偏偏为难个女婿,这是那来的道理。
姚泽生更尴尬了:“你舅舅他们无心仁途,只爱经商做生意,因此你姥爷才会……唉,都是我不好,当年言之凿凿,却没有做到,唉……”
好吧,她明白了,原来是姚泽生打了保票,所以姥爷才会生气,只是这生气也就气那么一时半会,怎么姚泽生和舒氏就当了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