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又不需要他的怜悯,宋稚宁拽着心底的执念,她只知道自己难受极了,她抬起头,两手忽然紧紧捧住厉景呈的脸,她亲了上去,男人的唇角抿紧,不会像从前那样激烈地回应她,厉景呈单手圈紧宋稚宁的腰想将她拉开。宋稚宁却执着地踮起脚尖,一遍遍亲着他的脸、他的唇。
她的眼泪沾惹到厉景呈的俊脸上,最后,宋稚宁抱着厉景呈,头埋在他颈间痛哭。
男人的手臂下意识收紧,这样的宋稚宁也是他不熟悉的,她性子中带着强势,从没有示弱的一面。
厉景呈只是拥了下,然后将她拉开,“你究竟对荣浅说过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件事?”
“荣浅,荣浅,”宋稚宁眼里溢满失望,“你想知道,你自己去问她。”
厉景呈擦过她的肩膀大步走向门口,荣浅不可能无缘无故将这件事告诉宋稚宁。
厉景呈手落向门上一拉,被反锁了。
宋稚宁的高跟鞋声音来到男人旁边,“陪我一晚好吗?”
“宋稚宁,我看你是疯了。”
“我是疯了,真的。”
厉景呈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到自己跟前,“现在荣浅电话也不接,人也不见了,她要出什么事,我让你好看。”
“我手都毁了,你还想怎样让我好看?”
“到时候,你在我眼里就是一文不值,你的事,我不会再管,也不会对你有丝毫的歉疚,你对于我来说,还不如一个陌生人。”
宋稚宁脸色惨白如纸,她从西装口袋内掏出钥匙,一声不吭递到厉景呈手里。
他快速得将门打开,宋稚宁只看到个背影,他走得极快,很快就消失在她眼中。
厉景呈回到荣浅的拍卖行前,她的电话还是没人接。
男人不由焦急起来,他生怕荣浅又遭遇什么不测,他开着车四处寻找,心里又慌又急。
荣浅坐在熙攘的人群中,心里难受,却不敢一个人独自乱跑。
对面的情侣拿着份薯条在互相喂食,荣浅双手捧着杯冰奶茶,天色已然阴暗,繁华的夜市在眼中呈现出来,荣浅觉得孤零零的,好像再多的热闹她都融入不进去。
她想逃避,可在她至今的二十几年中,荣浅什么法子没用过?
她不会再逃了,只是勇敢面对到痊愈的这个过程很漫长,需要她慢慢熬。
就像身体被刺出一个伤口,眼看它结痂,眼看它离痊愈只剩一步之遥,眼看它再度撕裂开,眼看它流完了血,眼看它一点点好起来,周而复始,痛过以后,还是痛。
厉景呈慌了,他忘记,是有人在暗处盯着荣浅保护的。
当然,不出事,那些人不会告诉他。
厉景呈完全没想到给他们打个电话。
他只知道,宋稚宁肯定说了些什么,不然他的荣浅为什么会走?
荣浅喝完一杯奶茶,起身,不知道该去哪,就去了商场。
出来时,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东西,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埋进去,她吃力地将购物袋放到车上,然后坐的士回家。
佣人见她回来,着急要去给厉景呈打电话,“少奶奶,厉少都急坏了,打了不下十个电话,问你回来了没。”
荣浅示意佣人将东西拎上楼,“你让他别急,慢慢开回来。”
“好咧。”
厉景呈火急火燎赶回家时,荣浅已经将菜洗好了,火锅摆在餐桌中央,四周放满了菜。
“今天忽然想吃火锅,我就去买了菜,手机放包里,没看到你的电话。”
一切,似乎并没异常。
厉景呈上前,双手紧紧抱住跟前的人,“我以为你不见了。”
荣浅往锅中添加肉丸,“我不回家,我还能去哪啊?”
厉景呈手臂收紧,“今天,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没有啊。”
荣浅将他的手拉开,“赶紧吃吧,饿死了。”
厉景呈坐到她身侧,荣浅脸色自然,时不时还给小米糍夹菜。
吃过晚饭,女儿在楼下玩,厉景呈跟着荣浅上楼。
走进卧室,看到床上摆满了精品店的购物袋,荣浅走过去,转身后手指探向男人颈间。
厉景呈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跳,“做什么?”
“我给你买了衣服,让你试试。”
荣浅替他脱下衬衣,从袋子里拿出件新的,厉景呈看到尺码,什么话都没说,荣浅让他的手臂伸进去,等到要系扣子时才发现,小了。
荣浅两手拉着领口,她上前步,头靠向厉景呈的胸前,“我居然连你穿多大码的衣服都不知道,厉景呈,对不起。”
男人手掌在她脑后轻抚,“以后你就知道了,比这个大两码,记住。”
“我从没在你身上花过太多的心思,我的尺码你却都知道……”
“因为我的手会丈量,把你全身摸一遍后,我心里就有数了。”厉景呈的衬衣敞开,露出分明结实的胸腹肌,他在荣浅头上亲吻下,“要不晚上,你把我全身量一量,切身体会后才能有深刻的印象。”
他拥紧荣浅,两人紧贴,荣浅感觉到上半身仿佛被按在了烙铁上,烫得惊人。
“我还给你买了裤子和西装,估计也不合身。”
“没事,不合身以后再买。”
荣浅手掌贴向厉景呈的腰,她抬头看他,眼里藏着笑意,“你看着一点不胖,为什么却那么吃衣服?”
“这叫肌肉,懂么?你摸摸。”
荣浅抬起脚尖,忽然张开嘴轻咬在他锁骨处。
厉景呈闷哼声,薄唇溢出阵暧昧的音调。
平日里,荣浅哪怕一个眼神,人可能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可厉景呈想歪之后,自己就受不了,更别说这种挑逗了。
全身瞬间绷紧,犹如拉开的弓箭,随时有飞射的可能。
荣浅舌尖在他锁骨处扫了圈,厉景呈这会能肯定,他没有自作多情,荣浅真的是在勾引他。
男人手掌在她背后轻抚几把,他睁开眼帘,看到的这幕又令他浑身一紧。
荣浅的脑袋就凑在他胸前,她的动作,再配上这幅画面,刺激得完全要令人崩溃。
厉景呈上前步,荣浅的腿肚撞到床沿,男人微用力,将她人往后压,背部触到柔软的背面,荣浅双手抱在厉景呈的身后,她一声轻吟,目光透露出迷离。
“景呈?”
厉景呈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好多疑问到了嘴边,哪还有心思去问出口。
他手掌抚摸着荣浅的腰线,方才的激烈远远不够,他仰躺在床上,衬衣顺势散开,他眯起狭长的凤目,“浅宝,亲我。”
沙哑的嗓音带着男人独有的深沉魅力,将这样的气氛瞬间推向一个爆点。
厉景呈口干舌燥,胸口处被荣浅刻意吹了口气,氧得他浑身毛孔一缩,他怎么从没领教过荣浅还有这手。
她亲起来,并不温柔,又咬又啃,又疼又痒,比厉景呈那些花样招式磨人多了,荣浅从他胸前抬起,一口又咬住男人的下巴。
厉景呈没忍住,轻喊了声,他翻身将荣浅压到身下。
她手指止住男人欲要吻过来的嘴,“还没洗澡。”
“来不及了,做完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