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巫山都没想到,伟人居然来了,也就吴振知道一些消息吧。
毕竟在维省,吴老的影响还是相当大的,给他知会一声,暗中保护下。
当然,不可能是老爷子亲自说的,只不过是他身边的人给吴振打了个电话。
伟人知道,到了他这种位置,不能轻易做出任何举动,不然就会被别人放大了来理解。
高处不胜寒啊,在改革开放之初,反对者甚众,不得一次又一次南巡粤南特区、亿州市,来表明自己的坚决态度。
他和太祖有本质的区别,不忍心对政见不合者拔刀相向。
都是曾经在一起同甘共苦的战友,眼看大家在世界上活一天少一天,见一面少一面。
不像抗倭战争中,那是国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也俘虏了鬼子不杀吗?
解放前两个政党之间,本身也有合作的可能性,只不过被老姜把那扇门给关闭了。
党内的不同政见者,在战争年代是可以为对方挡子弹的。难道就是因为解放后在看待问题的角度不一样,就非得要举刀?
就连鬼子都不杀,对国人还要动刀子?伟人肯定做不到。
老人很长一段时间里,晚上睡得很少,作息时间经常颠倒,成了不折不扣的夜猫子。
白天在和风四处看看,伟人非常兴奋,这就是他想要的社会主义。
晚上的庆典,在宾馆的电视里看了,觉得很有意思。
看完电视,他想出去溜达一番。
无巧不成书,伟人一行到了这个名为正宗和风烧烤的地方,位置就在一个非常不显眼的角落,恰好看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老板,”大家装扮成客商,汪瑞林自然这么称呼:“要不?”
他用眼睛示意旁边的警卫人员。
那批人一看就是京城里来的混子。根本不可能是正儿八经的公安。
诚然,每一个部门都不可避免会出现一些害群之马。
但公安的素质,一眼都能看出来,这些人压根儿就不具备任何特征。
“白天我们看到了和风的繁荣。”伟人几不可闻的摇了摇头:“现在让我们看看那小子起家之地的公安有没战斗力吧。”
他慢条斯理地拿起一串羊肉往嘴里送,吃得津津有味。
按照保健医生的建议,晚上需要少吃。老人也吃得不多,浅尝即止。
“小曲,跟上去,”汪瑞林还是觉得不妥:“别让那三个姑娘受到伤害。”
“是,经理!”小曲都差点儿要敬礼,专业人员就是专业的,马上意识到这不是在京师。
他到停车场发动汽车,很快就追上了在路口等红灯的梅家昌等人的车子。
“哟!”伟人失笑:“想不到这小子亲自赶来了。有好戏看!”
汪瑞林一愣,顺眼看过去,巫山的车子没熄火,停在摊位旁边,眼睛四处打量。
“低下头!”一个警卫悄声说道:“我刚才不经意打量了他一眼。被发觉了。”
事实上,巫山确实警觉了有一股带有战意的目光,还以为是抓走金玲的人党羽。
当他追随着目光到角落里,只看到几个似曾相识的背影,没有在意。
毕竟在和风一年多的时间,不少人见过面,而认识他的人则更多。
这个时候心忧金玲的情况。哪有叙旧的兴趣?
听到警报声由远而近,巫山望向来路,王克俊的车子已经出现在视线里。
“指导员!”王克俊没等车停稳,一个劲步下来:“这里不可能有公安的,我把人马抽到和风宾馆那边去了。”
“你确定?”巫山如今轻易根本就不发火,这时候心情也平静下来。
“不要说公安局的人。就是城关派出所和基层派出所的,差不多都抽调过去了。”
王克俊苦笑着:“这两天我敢松劲吗?每一个人都打了招呼,谁要出幺蛾子,马上开除,没二话可说。”
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王克俊的处理方式还是很正确的。
“我们走吧,上我的车,警车太显眼。”他右手拉开车门左手开始打电话:“阿雄,说地址,我在你们起先呆的烧烤摊。”
“小先生,我坐的车子一直跟着。”阿雄的脑袋应该探出了出租车,传来呼呼的风声:“目前在和布克西街上,前面的车子根本没停。”
“好,别挂电话,就这么跟着。”巫山松了口气。
王克俊早就熟练地坐在驾驶的位置上,车子随即上了和布克东街。
至于其他的公安,得到他的指示,在现场了解情况。
好久没有和指导员并肩作战了,王克俊浑身都沸腾起来。
他们自然不知道,烧烤店的人等车子一走就不平静了。
“老王,咋回事儿?”
留下来的公安中,还是有人认识的。
“啊,哈尔巴拉呀,你在这儿吃烧烤?正巧,我也正一头雾水呢。巫专员打了个电话,王局就带着我们过来了。这里发生啥事儿了?”
“巫专员?那不是巫书记吗?我去,怎么刚才没发觉路边的人是他呢?”
“也只有他老人家才有那么大的气场吧,看我一眼连话都不敢说。”
“是吗?我还以为是我一个人胆子小呢,看来你们胆子都不大。”
角落里,那个警卫额头上全是汗珠,大口喘气。
“小黄,怎么啦?是不是病啦?”汪瑞林作为这批人的大管家,不希望任何一个人在途中发生意外。
那警卫说不出话来,不停摇头。
“小杨,快带小黄去医院!”汪瑞林大急:“用三号车吧。”
“不了,经理!”小黄还在喘息,手连摆直摆:“我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