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

一百万的巨款自然能够使得大汉垂涎，他们之前因为南毅出现浮现的忌惮与害怕顷刻间消失，其中一个从桌子上拿起了刀子，扬起手就往笺初身上扎去！

“啊！”

笺初惊恐的瞪大眼睛：“毅，救救我！”

刀子实实在在的扎在笺初的肩膀上，她湿漉漉的身子上缓缓的流出浓稠的，红色的血液。

看到面前的这一幕，我只感觉心脏都仿佛停止跳动。

一路走来，我真的见过太多太多恐怖的红色血液，但却从未听过，这么凄厉，绝望的尖叫声音。

笺初朝南毅伸出手去：“毅，救救我啊！”

南毅定住身子，一动未动，他语气薄凉的让我都感觉有些害怕：“杨念羽，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开她！”

杨念羽脸上的笑容张狂的好似带刺的玫瑰，她道：“南毅，我给你一个选择，面前这两个人，你选择一个人生，一个人死。”

她继续道：“你选择的人我会放了她，留下来的嘛，她死了你也不能找我麻烦，怎么样？”

笺初捂住自己的肩膀，疼痛让她几乎趴在地上，这让她看起来再没有之前那高傲到极致的模样。

她匍匐在地上：“毅，你是爱我的，你一定会选择我对不对？”

杨念羽手中锋利的匕首又靠近了我半分，冰冷的寒意让我身上出现冷汗，可我的心却再没有之前那般起伏不定。

我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一切，静静的看着南毅，看着他做出选择。

我想，面前的一切应该都是个戏。

是笺初牺牲自己，想知道南毅究竟在我与她之中选择的一场戏。

我看懂了面前的一切，但我并没有把话说出来。

因为不仅是笺初想要知道南毅选择的是谁，我也想知道，在我与笺初之间，南毅选择谁。

南毅黑色深邃的眸子看向我，他定定的看了我许久，在这瞬间，我只感觉我的周围再无危险，也再无别人。

有的只是天地，我与他。

此时我在心里发誓，南毅若是爱我，若是选择的是我，那么我一定会抛下一切，不顾所有的和他在一起。

所谓的小三，所谓的道德，所谓的名声，我将全部在乎！

南毅看了我许久，半响，他唇角勾起一丝笑，那笑连同着脸庞一起转移，转移至笺初的身上。

咯噔。我的心在后知后觉的恢复了跳动，他不是对我笑的，他是对笺初笑的！

他笑什么？

为什么他的笑在我看来显得是那么令人失望？

他……选择的不是我吧？

他选择的不是我！

笺初是他少年时候爱的人，而我说到底不过是笺初的影子。

我闭上眼睛，认命的垂下脑袋，若不是失望堵住了我的喉咙，否则我一定会主动对杨念羽说，你杀了我吧。

死了也好过听到从南毅口中说出残忍的话。

在南毅看向笺初的时，笺初脸上的一种类似哀求的表情顷刻褪去，她擦拭着泪水：“毅，你爱的是我，所以你一定会选择我的对不对？”

南毅沉默，因为他是扭过头去的，所以我看不到他的面容，但我猜想着，他脸庞上一定是温柔到发腻的笑。

一定是。

笺初的声音不停刺激着我的耳膜：“毅，我爱你，爱你爱到了骨子里，你知道吗，我可以为了你去死，我这么这么的爱你，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