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浩摇头:“简煜在很早的时候就对我交代了股份转让的事情。他说,只要他消失在南雕公司两天,那么就让我代理南雕总裁,直到你回到南雕,就把转让股份合同给你。”
“不!”我后退了几步:“我不要什么总裁,我只要简煜!”
“可股份协议上写的很清楚。”黎浩指了指股份书道:“你只能是南雕的总裁。”
我拿起转让协议书打算撕掉它,但黎浩却提前一步道:“没有用的,这份股份书在律师处已经做了个公证。”
“我不要它,我把它转让给你。”我抱住嗡嗡发现响的脑袋:“我现在去找简煜,我要找到他,我要找他说个清楚。”
黎浩抓住我欲要离开的手:“简初!”
“这协议是终身制的。”黎浩继续道:“简煜既然会消失在你的眼前,那么他就不会那么轻易的被你找到。”
“终身制?”我笑了出来:“他凭什么套牢我?”
虽然是这么说,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简煜这么做无非是想保我衣食无忧。
可是,简煜他难道不清楚我的性子吗?我不贪图荣华,我是个重感情的人,我只想拥有亲情罢了……
黎浩继续道:“简初,我相信你能够带领好南雕公司,并且让南雕公司更上一层楼。”
“当初简煜让我做秘书长的时候,就有了想让我成为南雕总裁的想法了吧?”
悲怒过后是死寂,我好像是个被人砍断手脚的囚徒,问着心中的一切问题。
黎浩点了点头:“做文秘上到交工合同,下到鸡毛小事都要处理。简煜安排这个位置,就是为了让你适应将来的总裁职务。”
“我来南雕只是为了让他减压,从未想过所谓的总裁职务。”我拖着比来时更加沉重的步子,慢慢的往门外移去道:“我要去找简煜!”
我的耳后传来黎浩恨铁不成钢的声音:“简初!”
简煜生前的最后几天,我都没有办法在他身边,那么要所谓总裁光鲜的名称做什么?
浑浑噩噩之中,我打了个车回到自己之前居住的青海公寓。
我把自己琐在房子里,整整一天都没有说话,更没有进食。
我的脑子里反复来回的都是几天前,简煜对我微笑着说让我去邻省的画面。
若我知道,那一别竟是永别的话,我想我是死都不会跑去看所谓的骤火晚会的。
一个人在公寓的时候,我彻底的放任了自己的情绪,我在床上不自觉的就哭了起来。
直到眼前有种黑暗失明的感觉时,我又拿起手机给简煜打电话。
电话嘟嘟的响了很久,没有人接听。
这也算是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对着显示已经自动挂断的手机屏幕,如同疯子般大喊:“你这样说什么?一走了之之后,就把所有的烂摊子丢给我吗?”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接手的,绝对不会管理南雕的!”
我咆哮着,又哭着哀求道:“简煜,你快回来吧,否则南雕公司无人搭理,会被人收购,吞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