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洗手间后,我发现林轻轻在门外等着我:“简姐姐,你究竟怎么了?”
我失神的笑了笑:“遇到了最爱的人。”
“刚才的那个男人是你最爱的?”林轻轻走在我的身旁道:“他好眼熟啊。”
我们又重新回到餐厅的座位上,我看着面前菜式完美的鹅肝,又有种想哭的感觉。
林轻轻拍了拍脑袋道:“我想起来了,刚才的那个人叫南毅,他是南雕公司的总裁!”
我未作评价,我知道,我再多说一个字,我的心脏,又会堵得发慌。
南毅,他是我的劫。
我没有想离开这里,我想等南毅从包厢出来之后,再与他见面。
想到还会和南毅说话,我的双手紧紧的搅在一块,整个人没由来变得不安。
林轻轻又道:“简姐姐,我刚才查了一下,南毅他现在不是南雕的总裁了,他被罢免了。”
“好了,轻轻,你别说他了。”
我手指互相厮磨着,到最后,我感觉到一阵刺痛传来,盯眼一看,才发现,我的手指被抓伤了。
真的,我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办才好。
我很害怕,害怕南毅再对我用那种陌生的眼神。
我拿着刀叉,重复做着机器人般的工作,不停的切割,直到整盘鹅肝都被我切片,薄的不能再薄的时候。我又如同囚犯一般,不停的将食物往自己的嘴里送。
我不想吃东西,但我总得做什么来排除自己的紧张感。
但面对南毅,我发现无论我做什么,永远都是徒劳无功。
面前一桌子的食物,本来都是林轻轻点着给自己吃的,但我就好像是个大胃王,吃完鹅肝之后,又拿起林轻轻的食物,不停的往嘴里灌。
我的肚子仿佛被撑裂了,但还是想不停的重复着咀嚼。
林轻轻担忧道:“简姐姐,等下我们去医院好吗?”
我笑笑,我确实是有病,但是,医院没有办法解决。我的病,只有南毅的的微笑才能治疗好。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南毅进入的包厢门打开了。
但先出来的并不是南毅,而是个大腹便便的官员,这人是北海市的官员,而且在北海市的权利地位很大。
我放下刀叉,并未去想为什么南毅会与官员打交道,想的是,南毅很快就要出来了。
一秒,两秒,三秒。当我在心里数到三秒的时候,南毅出现了。
他还是那么冷漠的面孔,冷漠的没有一点情绪,仿佛世间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
南毅走出后,官员十分献媚的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由此,南毅才露出一个敷衍到极致的微笑。
我的心脏在不由自主的发出砰砰砰的心跳声,我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再次站在走道口处。
我想问他,南毅你在美国还好吗?
可我在心中打了千万次的稿子,在面对南毅的时候,却哭着吼出了一句话:“南毅,你为什么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