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她的逻辑里,我既然能跟他们少爷回家,一定会对安以琛起码的这些花边新闻上上心的。
可是,我却笑着告诉她。
“安嫂,谢谢您告诉我这些。只是我知道了那些也没有任何意义。希望您能帮我找一根盲人拐杖来,并且,如果您不忙的话,带着我屋里屋外走一遍,好吗?”
我不想因为眼睛暂时失去光明,而失去对这个世界基本的辨识度。
我想,人的五觉中,视觉只是其中的一觉。而其他的四觉,我依旧很正常为什么从此就要依靠他人呢?
诚然,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但是,这个肮脏不已,又充满人与人之间利用的世界,没有了眼睛这个带着势利性与基准的“窗户”去看人,反而可以让人的心灵更加的宁静,更加的从容。
只因为,闭上了眼睛,你才能更好的贴着自己的心灵,再去问问自己,我究竟在要什么?我为什么要这样做,那样做?
想到这里,我竟然越加地安宁了……
“梅小姐,您……是不是我哪里说错话了?”
一直在我身边喋喋不休的安嫂顿时止住了脚步,拉着我走进了一处凉亭。
此时日头已经升起,太阳光照射在我的头顶,我的头发阵阵发热。
“不,不是!安嫂您想多了。是我喜欢安静惯了。”
我温和地说着,手已经很快摸到了亭子里的一张方形石头桌子。
手轻轻地方形桌子上探索着,竟然摸到了一副棋盘,还有两盒棋子。
“这里,经常有人来吗?”
我摸着那光滑的棋盘,依旧那手感极佳的围棋的罐子,忍不住就想问。
“是啊,是啊!每天少爷都会跟老吴头在这里下上一两盘。”
老吴头?是那个华裔的新加坡的农场主?
我没有过多地在意,却不想安嫂接着又说道:“那老吴头是一心想追求余小姐的,可是没有安先生的点头,余小姐怎么可能会答应呢?呵呵!”
这话说的真奇怪!董卿卿不是就跟安以琛生活在了一起了吗?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手里的棋子一顿,慢慢将它重新放进了棋盘之中。
耳朵里却听见一个越来越愉悦的中年男子的声音。
“安兄弟,你昨天给我的棋谱,我回去看到半夜。确实有意思啊!来哦,今天我可要好好跟你厮杀到底的!”
他们竟然也来到了这处亭子了?
我赶紧站起身来,不由自主地朝着亭子外走去,脚底下却因着半高跟的鞋子一滑,整个人便直接向亭子外的台阶上倒去。
“啊!”
比我的呼叫声还要的惨烈的,自然就是那位安嫂了。
而我在身子倾倒的那一刻,我也反应极快地做好了摔倒的准备,双手抱着头部,上身自然地蜷缩着。
只希望自己这一双眼睛已经给半瞎掉了,这头可不能再被撞傻了。
可是,预期中的撞击并没有来到,已经做好准备承受着的那一份疼痛,也没有如期而至。